你是我今生的傳奇與宿命22(3 / 3)

陸半夏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輕輕的恩了一聲,抱著他更緊。

李越祈在一旁眉頭蹙下,然後把陸半夏拉回自己身邊,不滿的瞪了薛謙讓一眼。

薛謙讓反瞪他一眼,拜托她是我妹妹,抱一下怎麼了?要是沒有我,你現在就在黃泉抱閻羅王大腿了!

李越祈不屑的挪開眸光,手緊緊的握住陸半夏的手。他不喜歡任何人碰陸半夏,別說哥哥...就是爸爸都不行!

“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不……”姚玉看到活生生站在眼前的李越祈,整個人都失了魂,他不應該活著,他應該死了的……

失神的腳步不住的往後退,不住的搖頭,一不小心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薛謙讓回頭看到姚玉,臉色鐵青,陰冷笑起:“就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老不死害的我出車禍,還想害死我妹妹!真是找死!”

李越祈雖然沒有找到那個換了陸半夏藥物的實習護士,但是他查到當年陸半夏在墓園流產的那晚,墓園出現過類似姚玉的背影,沒有確鑿的證據,但為了保護夏夏,他還是保持著懷疑的態度,讓人暗中保護陸半夏,又通知了遠在英國的薛之問。

沒有證據,他奈何不了姚玉,但薛之問不一樣,尤其是讓薛謙讓知道後,以薛謙讓桀驁不馴的性子,就算沒有證據,隻要他想,姚玉肯定沒好果子吃。

他不親自動手,也是顧及陸半夏和陸恒之間,若是沒有證據對姚玉動手,陸恒肯定會震怒,而半夏夾在中間難做人,他不願讓她為難,狡猾的就把問題甩給薛謙讓解決。

隻是他沒想到姚玉竟然喪心病狂到這地步,不但要他和半夏死,還要陸川死....若不是薛謙讓及時出現,薛謙讓帶著的保鏢車子撞開那輛車子,現在自己大概真的是在陰曹地府與閻羅周旋了。

薛謙讓的身體沒有徹底痊愈,nancy原本不同意他過來,準備派幾個人直接滅了姚玉,奈何拗不過薛謙讓,就讓他過來了,另外多派了一些人,保護他的安全。

幸虧多了那幾個人,否則哪裏能及時救下李越祈的命!

陸恒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姚玉,漆黑的眸子裏有著震驚、震怒、到最後的痛心疾首,失望之極。

他居然沒有發現隱藏在她美麗外表下的蛇蠍心腸,那般的惡毒,三番四次的想要害死半夏!

眼神,漸漸變得冷漠,厭惡。

消防員用白色的擔架抬出黑乎乎黏在一起的兩個人,所有的皮膚和肉均已燒毀,隱約可見白色的骨頭。沒有了唇瓣,隻有白色的牙齒,雙眼沒了,隻剩下兩個空空的眼洞,燒焦的味道不時的從他們身上彌散開,黑的如同炭灰,一碰就會碎。

幾乎所有人看到這樣的畫麵,都忍不住的幹嘔起來,因為畫麵實在太過陰森與恐怖。

陸恒想到什麼,胸腔不斷的起伏,眼眶頓時就紅了。。。。

李越祈臉色陰沉,眉頭緊緊的擰成一團,下意識的握緊陸半夏的手,此時此刻他很慶幸他們每一個人都沒事。

薛謙讓哪裏見到過這麼恐怖的畫麵,臉色一下子青了,胃都在翻攪,因為是在自己的親妹妹麵前,他努力不讓自己丟臉。

陸半夏神色沉靜如平靜的湖麵,沒有絲毫的漣漪,眉宇之間彌漫著悲涼,薄唇輕啟,夾著諷刺:“……姚玉你對我恨之入骨,一心想要我死,但是我沒有死,我的女兒沒死,我的丈夫沒死。可是你呢?你害死了陸川的同時,也害死了你的親生女兒,你的外孫此生會恨你入骨....”

姚玉的臉色驟然蒼白無色,瞳孔收緊,“你....你說什麼?”

陸半夏沒有回答她,神色凝重,肅穆莊重的眸光落在擔架上,內心的波濤早已翻天覆地。兩條年輕的生命就因為姚玉藏在心底多年的仇恨如流星般隕落,留下一個失去雙親,嗷嗷待哺的孩子,何其的無辜。

姚玉的眼神順著她看過去,接著一聲歇斯底裏的吼叫聲驚飛周圍藏於林秀中的鳥兒。

“——不!”

姚玉發瘋了一樣衝向擔架,隻是還沒有靠近,因為陸半夏給薛謙讓一個眼神,頓時就有兩個人扣住姚玉的肩膀。

“啊……不可能……不會的……不會的……子矜……我的女兒……”

姚玉發瘋了一個掙紮卻被他們死死的按在地上跪著,怎麼也沒辦法過去。猩紅的眼睛裏流出的淚,都像是紅色。

陸恒一口氣沒有接上來,受到的打擊太大,直接暈倒。刑天派人將他先送去醫院,急救。

陸半夏漠然的目光看著發瘋的姚玉,並沒有因為她的痛苦悲憤而有任何的同情憐憫之心。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姚玉一心以為隻要陸川死了,陸子矜自然會忘掉他,會愛上其他人,卻沒有想過陸子矜對陸川的用情至深,她寧願和陸川一起死,也不願意苟活,連親生兒子都可以棄之不顧……

善惡終有報,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或好或壞。

今天的一切全是姚玉親手促成,怨不得別人。

陰雲密布的天空突兀下起磅礴大雨,淋濕了每個人的衣服,姚玉更像是整個人都癱在泥濘中。幾乎不需要別人壓製,她已經站不起來了,臉貼在爛泥之中,神色癡癡呆呆……

大雨衝刷著廢墟,衝洗著黑乎乎的兩個人,黑灰隨著流水逐漸融入泥土之中....

刑天將一塊彌勒佛遞給陸半夏,“消防員在移動他們的時候,從他們的身上掉下來的。”

陸半夏伸手接過玉墜,笑口常開的彌勒佛身上沾著雨滴,觸覺微涼。她想起第一次給陸川過日子的情景。

那時陸川來陸家還沒有多久,她的生日就到了,纏著沈月要生日禮物。

沈月答應了,卻又提出小小的要求,要她與陸川好好的相處,因為陸川沒有父母....連自己的生日是幾號都不知道。

當時陸半夏還隻是一個心智簡單的天真的孩子,她覺得陸川很可憐,便偷偷的砸了自己的零錢罐去給他買禮物。挑來挑去挑到這塊彌勒佛玉墜,不是因為她信佛,而是那時陸川從來不笑,板著一張臉像個小老頭。

她希望以後的陸川能像彌勒佛一樣笑口常開。

當她親手將項鏈送給陸川時,在他的眼中看到赤誠的喜悅,還有他第一次展露笑顏。

那是陸半夏第一次感受到,讓別人快樂,原來自己也會快樂!

後來,陸半夏離開陸川後,他便再也沒有笑過……

陸川的一生,終其是孤苦的。

“把這個與他們一並葬了。”陸半夏又將彌勒佛還給了刑天。

刑天蹙眉,反問:“這樣好嗎?”

陸川心裏愛的是誰,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若明鏡。

陸半夏薄唇輕抿,“我想,他是願意的。”

吃最後的晚餐後他們在書房聊天,陸半夏和陸川聊天,她勸他接受陸吾的存在。

當時陸川說,再多給他一點時間,沉默許久,又說了一句話。

他說:半夏,其實今天的陸子矜何嚐不是被我們逼出來的,若是可能,以後我想湊合著把日子過了。

你可以討厭一個人一天,一個月,一年,卻討厭不了一輩子,尤其是一個深深愛你的人。

陸子矜再壞,她卻沒有想過傷害陸川,她隻是不懂什麼是成全,什麼是放手....

也沒有人教會她什麼是真正的愛,什麼是成全,什麼是放手....

其實,這一點在她死前,她已經明白了。

愛是奉獻,愛是成全,愛是為對方的幸福,甘願放手。

可惜,她明白的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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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恒在失去一雙兒女,凶手還是自己的枕邊人雙重打擊下,心髒病發,情況非常嚴峻。

陸半夏和李越祈趕到醫院,醫生剛剛從手術室走出來,對他們搖頭,千古不變的那一句話,連一絲感情都沒有。

“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們進去和病人好好的道個別。”

陸川和陸子矜在同一天死了,現在陸恒已是彌留之際,此刻心底最不好受的是陸半夏。

陸川是她的親人,陸恒是她的父親,在同一天離開她....

李越祈攬住她瘦弱的肩膀,輕聲道:“我們進去。”

陸半夏眸光對上他,很想給他一個我沒事的神色,終究勉強不了自己。

兩個人一同走進手術室,陸恒孤孤單單的躺在手術台上,而來送他的人卻是與他毫無血緣關係的人……

不知道是可笑,還是荒唐。

陸半夏站在手術台旁邊,眸光從他蒼老的手緩慢的移動到他的臉上,雙手小心翼翼的將他的手合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爸,我和越祈來看你了……”

陸恒緩慢的睜開眼睛,幽幽的眸光裏充滿了悔恨與歉疚。若不是他和姚玉糾纏不清,半夏怎麼會受那麼多的委屈與苦痛,又怎麼害的子矜和陸川死於大火之中。

隻是現在他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每一寸呼吸都仿佛是用盡他所有的力氣。

“我會照顧好陸吾,您放心……”陸半夏似乎讀懂他眼底的渴求,輕輕的拍著他的手麵,要他放心。

“月....孩子....”氧氣罩下,唇瓣一張一合,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氣體模糊了氧氣罩與他奄奄一息的容顏。

陸半夏的身子一僵,眸光看向身邊欣長的身影,薄唇抿了抿,到底沒說出話來。

李越祈麵色沉靜,眸色猶豫幾秒後,緩緩開口:“我是沈月與徐百川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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