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你先回去。”私心想留下,哪怕隻是能陪他一會也好。
陸半夏平靜的神色沒什麼一樣,點頭,欠身離開。
白言見半夏離開,收拾收拾東西,將電腦關了,拿起鑰匙鎖門,去找南司。
南司在監控室和保鏢確認監控的問題,看到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事交給下屬做,“你做完事了?”
“恩。”白言點頭,雙手插在口袋裏看著監控,“你還要弄很久?”
“還有幾個死角問題沒解決。”
“你忙你的,我現在還不想回去,等你做完一起走。”
“好。”南司也沒囉嗦,拿了凳子給他在一旁坐,自己則是立刻用對講機和下屬繼續確認所有的安全問題。
白言坐在一旁看著他認真工作的樣子,不但不覺得無聊,反而覺得很有意思。
生活上南司是個大老粗,可工作上偏偏認真的一絲不苟,苛求完美。
時間一晃已經淩辰兩點了。
南司終於處理完所有的問題,其他人都走的差不多,要不然就在自己的崗位上守著,深夜的總統府寂靜無比。
“現在回去也睡不到幾個小時。”南司皺眉看著手表,無奈的看向白言。
“不然去我辦公室,好像還有啤酒。”白言站起來,墨眉有著淡淡的疲倦,等了他四個小時,一句怨言都沒有。
南司點頭。
以前他們要是弄的太晚沒辦法回去,就在白言的辦公室將就一夜,天亮繼續工作。
白言用鑰匙開門,感應燈自然的亮起,走到辦公桌前看到白色的塑料袋,奇怪道:“這是什麼?”
他記得走的時候並沒有。
打開塑料袋,是已經涼掉的外賣。
“怎麼會有食物?”白言一臉的狐疑,他臨走時明明鎖了門,應該沒有人可以進來!
南司徑自走到他辦公室書架旁邊的小冰箱裏拿出兩罐啤酒一罐遞給他,“怎麼了?”
“哦,沒什麼。”白言回過神來,突然想起來之前給過半夏鑰匙,可能是她給自己買的。薄唇逸出一抹淡笑,半夏這個人麵人心熱,還是很不錯的。
南司看到桌子上的食物,心有疑惑,倒也沒有多問。
兩個人坐下來,就著冷掉的食物喝完啤酒,一人占據沙發的一半,中間空著細微的距離,可是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扣在一起。
緊緊的,好似怎麼也分不開一樣。
半睡半醒之間,白言感覺到南司似乎將外套蓋在自己的身上。
動作很輕,宛如一根羽毛從天空飄然而至,劃過他的心頭。
暖的,無以倫比。
◇◇◇◇◇◇
一早顧明希起床吩咐傭人照顧好阿離和緋緋,自己則是坐車回總統府。
還有一個小時霍凜墨的班機落地,到總統府還要半個小時的路程。
龍裴可沒有打算去機場接機,那麼給他麵子,到總統府門口就算是給足霍凜墨麵子了。
顧明希換了正式的衣服,將長發隨意的散落在胸前,隨之去總統府的辦公樓與龍裴彙合。
龍裴下了電梯,門一打開,兩個人的視線在同一水平線交彙,時間仿若頓住了。
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半夏看了一眼龍裴旁邊的白言。
白言看看手表,壓低聲音道:“閣下,還有十分鍾,我和半夏先出去。”
龍裴的目光一直逗留在顧明希的臉上,輕輕的頷首。
白言和半夏對顧明希欠身,默契的相繼離開。
顧明希與他對視的有點尷尬,欲想轉身離開時,龍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帶進電梯裏,直接抵在冰冷的電梯牆壁上。
“你做什麼?”顧明希企圖掙紮,他的手握住她的雙手,膝蓋抵在她的雙·腿之間,她一動就非常的尷尬。
龍裴低頭額頭幾乎要貼到她額頭上了,削薄的唇瓣抿了抿,似乎想說什麼話,沒說出口,呼出的氣體噴灑在她的頸脖上涼涼的。
顧明希的頭是撇像一邊的,擔心一看向他,就能碰到他的唇瓣。
寂靜的空間,他的心跳與氣息就在耳邊,非常清晰的回響著。
“我不是那個意思。”良久,他別扭的擠出這一句。
唔,這算是解釋?
顧明希的目光斜向他冷峻的臉龐……
龍裴的手落在她的臉龐,沒有用力,輕輕的將她的臉扳過來與自己對視,靠近的鼻尖就抵在她的鼻尖,“等晚上我再告訴你。”
溫熱的氣息與低低的磁聲,擾的她心神不寧,眉頭淺淺的皺起,“該出去了。”
龍裴似乎察覺到她耳根的緋紅,眼角的笑意一閃即逝,低頭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下,立刻鬆開她。
一下子好像空氣沒有那麼稀薄,顧明希暗暗的吸了幾口氣,調整自己的心情。
龍裴目光看著他,將自己的手臂伸到她麵前……
顧明希與他對視一秒,手臂伸到他的手臂挽住,兩個人走出了電梯。
*
總統府門口,停下一輛黑色的轎車,後麵跟著的車子也停下來。
下車的霍凜墨西裝筆體,碎碎的頭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一雙戲謔的桃花眸第一時間落在龍裴和顧明希的身上,薄唇勾起饒有深意的弧度。
“歡迎你再次來c國總統府做客。”龍裴作為東道主,友好的伸手。
“能成為你的客人我也很榮幸。”霍凜墨伸手握住他的手,話是對龍裴說的,眼神卻一直盯著他身邊的女人,“夫人,我們又見麵了。”
顧明希隻覺得他的眼神和語氣都有點奇怪,礙於很多人在場,鎮定不驚的與他握手,“很高興你來到c國,希望這是一次愉快的旅程。”
“有夫人這樣漂亮的女人,我想這趟旅程一定不會枯燥。”霍凜墨勾唇,笑意越發的深意,無法探究。
顧明希不明白,隻是維持著自己的身份和優雅站在龍裴的身邊,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
幾句寒暄後,迎接他們入住總統府。
如冰為霍凜墨安排的房間在三樓靠東邊的位置,非常幽靜,視線和光線都非常好。
霍凜墨上午會稍作休息,午餐在房間用,下午會與龍裴有一個簡易的交談會,而晚上應霍凜墨的請求,沒有繁瑣冗長的國宴,隻是簡單的一個晚宴。
顧明希陪龍裴做完戲便回房間,隻要她不出房間門,與霍凜墨基本是碰不上麵的。
令她意外的是霍凜墨一整天也沒有主動來找自己,這倒是新奇了。
◇◇◇◇◇◇◇
晚宴,顧明希換上一條黑色的晚禮服,為表示尊重連平日不戴的珠寶也拿出來戴在脖子上。
龍裴進來時,她正在對鏡子戴他送的鑽石項鏈,扣了好幾次沒扣上,眼神裏劃過一絲不耐煩。
他走上前,接過項鏈為她戴上。
顧明希站在鏡子前看到他英俊的五官,銳利的目光專注。
這個男人,好像無論做什麼都是天生的優雅與好看。
“晚宴,你要有心理準備。”龍裴站在她的身後,犀利的目光與鏡子裏的她水眸對視著。
顧明希一下子警惕起來,“為什麼?”會發生什麼事?
龍裴沒有具體的解釋,雙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撥弄下她的長發,“一會你就明白了。”
顧明希也沒多問,隻是抱著滿腹的疑問被他牽著手下樓。
絢爛的水晶燈光好似給他們鍍了一層淡淡的金光,好看,夢幻。
他們還沒坐下,霍凜墨也下樓,雖然是西裝筆挺,可是他一貫不羈的神色,絲毫沒有給人嚴謹的感覺,沒有政治者的肅穆。
“夫人今晚可真漂亮啊。”霍凜墨勾唇,笑容燦爛。
“謝謝。”顧明希隻覺得他的眼神很有問題,“霍總統請坐。”
霍凜墨絲毫沒客氣,屁股坐下,“我們都是老朋友了,別搞的這麼拘謹。白子言和秦南司呢?叫他們也一塊坐下,人多熱鬧。”
顧明希沒說話,目光看著龍裴。
龍裴隻是給了如冰一個眼神,如冰心領神會,立刻通知白言和南司進來。
霍凜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氣水,餘光掃到從門口走進來的白言和南司,嘴角噙著邪笑。
等白言和南司紛紛入座,霍凜墨放下杯子,笑嘻嘻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不介意我帶來的一位朋友也就坐吧。”
朋友?他能帶誰來?
顧明希腦子裏閃過小白的名字,是小白嗎?
“自然。”龍裴似乎已經預料到要發生什麼,鎮定自若。隻是握住顧明希的手緊了幾分——
顧明希心生疑惑,為什麼會覺得每一個人都怪怪的?
霍凜墨拍了拍手掌心——
從二樓梯口走出一抹白色的倩影,步伐很小,裙擺太長,她一隻手捏著裙擺,一隻手落在護欄上,輕盈的往下來。
顧明希目光射過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呆掉了……
當有一天,你突然看到一個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你會怎麼樣?
黑色的短發,白色的長裙,一模一樣的五官,臉龐……
顧明希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做一場夢,或是在照鏡子。
隻是鏡子裏的人是短頭發,穿著白色的裙子……
穿白色裙子的女人看到她也是一震,美眸裏劃過震驚與不可置信。
步伐,停止。
霍凜墨看到顧明希和其他人震驚的神色,嘴角勾起笑意,似乎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將手遞到她麵前。
她將手放在霍凜墨的手裏,被他牽到餐桌前,眼神一直是看著顧明希。
顧明希也是一樣。
看的幾乎入了神,身子不由的站起來……
這怎麼可能?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兩個長得一摸一樣的人?
無論是眼睛,鼻子,還是唇瓣、下巴,沒有一處是不像的。
“她、她是誰?”站在霍凜墨的女人一臉的茫然,呆呆的看向霍凜墨。
“這句話應該由我問你。”顧明希抿唇,眼神犀利的打量她,“你是誰?”
怎麼會有人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而且,龍裴和白言他們一點也不詫異,似乎早已知道。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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