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夫妻對彼此的意義吧。頂著丈夫與妻子的名號,不管愛與不愛,天生的與別人不同。
聽過很多這樣的故事,無論丈夫和妻子的關係有多麼不好,女方就是不離婚。因為偶爾在夜裏醒來,知道自己的身邊還有個人,會呼吸會喘氣的活人,就算再沒用,再怎麼不好,可他和陌生人和朋友比起來,是更貼近自己的人。
有時候,他在,就已經是一種很深切的安慰了。
這一刻,白言是真的害怕。家庭、孩子,都是很難撇下的羈絆。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不打算離開她,就這樣過下去,那自己又該怎麼辦?
求月票的分割線****************
龍裴帶著阿離出現在婚禮上,南司沒有邀請那些高官,也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簡單的介紹,寒暄後他帶著阿離站在角落看著這群人,麵無表情。
南司端著兩杯酒遠遠的走過來,遞給他一杯,“閣下,謝謝你來參加我的婚禮。”
兩個人舉杯喝了一口,龍裴低眸掃了一眼薄離非,“你自己去拿吃的。”
薄離非如斯聰明怎麼會不知道龍裴是刻意支開自己,也沒多說什麼,獨自去拿食物。
龍裴從口袋裏拿出信封遞給他,南司沒接,眼神望向他有些不解,“閣下。”禮金早就送過了。
“白言。”
南司的神色一僵,不自然的蒼白,伸手接過信封,像是拿著千斤重的東西在手上,仿佛隨時都要拿不住掉下去。
打開除了一張賀卡隻有一張單據,他看到型號不由的慘淡一笑,為何到此時此刻,白言還是對他這麼好!
這款沙發是當時他們一起去看到的,自己非常喜歡,可隻有樣品展覽,實貨是意大利進口,需要提前一個月預定,到貨前後大概要三個月。白言還開玩笑要買來送給他做新婚禮物。他惡狠狠的瞪了白言一眼沒說話,當時覺得麻煩便沒有要。
沒想到後來白言還是偷偷的訂了,真的送給自己做結婚禮物。
打開賀卡沒有書名,隻是簡單的一句——願使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南司手指緊緊的捏著賀卡,側頭看著龍裴很慘淡的開口,“閣下,當初你是怎麼挑到這麼一個傻瓜的。”
龍裴漆黑的眸子平靜的掃了他一眼,視線看向在陪著兩家長輩的黃蓉蓉,勾唇,“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女人,為什麼偏偏是她?”
南司的視線隨著他的目光望去,剛巧蓉蓉的視線也看過來,溫柔的笑著對他們點頭;他極力維持嘴角的弧度,聲音裏夾著無比的悲涼,“既然不能是他,那娶誰都一樣。”
在外人看來南司是瘋了,所以和一個背叛過自己的女人結婚。可他心裏很清楚,他娶蓉蓉和娶別人沒什麼兩樣,有些東西過去了便永遠回不來。
他沒有白言的勇敢和純粹,也沒有閣下的魄力與威嚴;他沒辦法丟下兩老不管,沒辦法與這個世界為敵;他隻能選擇一條不太辛苦,不太難走的路去走。
自私,是人的天性!
**求月票的分割線*****************
顧明希看了一眼手腕的表,婚禮已經開始了,眸光看著神色呆滯的白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覺怎麼樣?”
雖然知道他和南司的事,但提及的次數其實很少。畢竟在c國同性戀是異類,顧明希從不問他們相處的細節,怕白言尷尬,也怕自己別扭;白言也從不說,大概是怕她不自在以至於厭煩。
可是除了顧明希,白言再也沒有第二人可以講,聽到她可憐的語氣,想到南司因為蓉蓉的一個動作立刻撇開他的舉動,突然之間淚如泉湧,自己都控製不住。
一直壓抑忍耐,努力的裝作若無其事,情緒總是灰的,成了習慣,已經沒辦法痛痛快快的大聲哭出來。隻是眼淚不停的往外湧,哽住了喘不過氣,聲輕音顫,“我好難受……”
顧明希無話可說。感情向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兩個人的事,即便是再好的朋友,能插手的程度也有限。
白言持續了有大半個小時,情緒完完全全是崩潰掉,連他自己都無法控製。
顧明希不想讓他在這個喜慶的場景裏逗留,要求換座位,她送白言回去。
南司的幸福路人皆知,可白言的苦又有幾個人知曉。
*******
顧明希在客廳的酒架上挑了兩瓶紅酒,去廚房拿高腳杯,席地坐在地毯上,一邊開酒一邊說,“我們喝酒吧。喝酒會讓心裏舒服一點。”
將倒好酒的杯子舉到白言的麵前,白言看了她一眼,從沙發坐到地上,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顧明希又給他倒了一杯,“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白言喝完第二杯,低喃的開口,“我想等他,等到四十歲。”
顧明希倒酒的動作停下,眸光冷漠的直直的看著他,“白言,別傻了!這一點也不切合實際,如果以後他能回到你身邊,現在又為何要走?”
她真沒想到白言居然還想要等南司。
值得嗎!
白言拿過杯子苦笑的將酒灌入口中,抿了抿唇,眼神蒙著霧氣看向她,“明希,我已經失去愛別人的能力了。”
他不是沒有愛人的能力,隻是不是那個人就是不行,他沒辦法去想象以後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男人更不行。
他喜歡的,愛著的隻是那一個人而已,無關性別與身份。
本章節6055字****************
妖妖逃之完結作品:
勇敢係列:《總裁的豪門前妻》《警匪共寢:老婆無惡不作》《契約情人:女人隻準愛我》
治愈係列:《討債小寶:還我媽咪十塊錢》《惡魔少爺,請你饒了我》《總裁的翹家小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