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一)(3 / 3)

淩天說:“降落傘破了就少一條人命,安全套破了就多一條人命啊!要就買最有保障的。給。”

我沒再看那東西一眼,說:“我不做那事。”

到底心裏還是矛盾的。21世紀,19歲的我,Apian看過幾卡車,對於雲雨之事的實踐卻是一片空白,難道在這平靜的冬夜真會有這麼爽的事發生在我身上?

阿白說:你就拿吧,出門帶傘並不見得希望它下雨。

我想想也是,就接過那包杜蕾絲。

這樣善解人意的兄弟。哎。

直到喝到兩鬢發紅,我縮縮腦子起身進了房間。玲花躺在床上,聽到我的聲音叫了一聲小龍。

玲花這一聲呼喚,讓我感覺柔腸寸斷,以往她的聲音何嚐有如此甜美。我顧不去脫外衣,兩步就撲到床邊抱起玲花一陣吻。玲花似乎感覺我的醉意,一開始還配合我的唇,後來索性任我吻。

我吻累了抱著她正躺在床上,心跳得厲害。床頭櫃的燈把她的臉照得通紅,兩個人的呼吸是如此近,她身上特有的女人香喚起我本有的野性。讓我無法壓抑的衝動。

玲花扁著嘴看著我的眼:“一身酒味。”

“你嫌不嫌?”

“不嫌。也不能嫌。”

“我很喜歡你。”

玲花雙手環著我的脖子:“你知道嗎,我也很喜歡你,喜歡你總是一臉平靜的樣子,喜歡你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應付的自信。喜歡你總是是不出其不意地對我說喜歡我。”

“我有嗎,為什麼我自己沒有察覺。”

玲花說:“你有,隻是你無暇了解你自己。”

女人對於自己的直覺總是有過份的自信,而我自己不也是從不對自己的想法產生懷疑,就好象我認為我對於玲花是愛情,對於曉詩是兄妹之情一樣堅信不移。當歲月在生命的軌跡上留下一道道傷疤,我回憶著這些片段,無不痛苦地自責自己的遲鈍。

然而就算我一早就知道自己愛的不是玲花,那又怎樣。

玲花的香味搔到了我內心的癢,我的嘴愈吻愈開始發生位移,手伸進她的衣服裏。大概是我的手冷,玲花驚喘了一句,蹙眉看著我。我沒有停止反而加快了動作,並把手向她的屁股劃分殖民統治,玲花在我懷裏,慢慢轉為掙紮,這一舉動仿佛導火線觸發了一場邪惡的戰爭,我被玲花柔軟的身體刺激了神經,手已經成功由敵軍後方入侵,並順利在前方會師。

然而就在準備向一片神秘的領地入侵時,玲花一把推開了我,其力氣之大,讓我懷疑平時我抱著的是舉重運動員。

我停下來看著她。她反而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臉埋在我胸口喘著氣。我知道她嚇壞了,更讓我堅信玲花是如今為數不多的處女之一。等我冷靜下來,才和玲花平躺在床上,回想起剛才的舉動,才發現自己是那麼大膽。觸摸女人的身體既是如此妙不可言。

我摸著玲花的肚子輕聲問她:“怕?”

“恩。”

“我還想……”過了半響我突然無賴地說。

玲花起身俯視著我,用一種祈求的目光:“我今天來那個。我們不能。”

“來什麼?月經?”玲花的話我雖聽懂但仍不甘心。

“恩。”

這句話仿佛一開閘門釋放了了我大量的熱情,然而我也感到反而輕鬆了許多。對於性,我和玲花都沒有心理準備,玲花一句那個來了,對於我,對於她,甚至對於給我安全套的人都是很好的理由。我點了點頭,把玲花擁進懷裏。

玲花在我胸口上躺了一會說:“我聽見你的心跳了,我想聽著睡。”

我吻了一下玲花光滑的香額。索性起身把兩張床並在一起。我們就這樣躺在床上,聽著彼此的心跳睡著了。原本以為是個不眠之夜,卻睡得比任何時候都安穩。從小就是獨生子的我,身邊睡著的女孩竟有從未有過的感覺,像一個讓人安逸的姐姐陪在我身邊。

後來想我想到,冰雪聰明的玲花並非正好在那個晚上來了月經,無論是真是假都是一個好的結果。在年少單純的歲月裏,對於性我們的認識都是從Apian和黃色雜誌上認識的,一直認為那翻雲覆雨的快感就是人生最歡樂快活的事情。直到我的單純漸漸被這個城市的浮華和現實侵食幹淨的時候,每當回憶起那年抱著玲花一起睡過的那個晚上,那種隱藏在心底的跳動聲可以輕易地穿透我的靈魂,玲花讓我知道年少的感情雖然短暫如流星,卻簡單得像一汪清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