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壓力大？”秦川停了一下問：“是因為段君粵的事情嗎？”
“沒錯，”白素仙說：“就是因為這個孩子的事情。那個孩子太鬧騰，我這裏每天都會受到家長們的投訴，我每天光在學校裏麵斷官司了，什麼事情也做不了。”
“好，那打火機呢？”
白素仙搖頭，“我不知道這個打火機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坐在秦川身旁的人說：“那為什麼警方在你家裏搜到了這枚打火機呢？”
“我真的不知道。這個打火機是別人寄過來的。”
“別人寄過來的？”秦川眉頭一蹙，“到底怎麼回事？請具體說明一下。”
白素仙聲音中帶有哭腔，“我不知道那個打火機是怎麼回事？兩個星期之前，我就接到了這個快遞。我當時取學校門口取包裹的時候，還挺納悶的，我記得我沒有買過東西。我回到辦公室打開包裹一看，是兩個一模一樣的墨綠色打火機，樣子很是漂亮。而且質感也很好。我以為是哪個家長送給我的，所以我就沒有在意。”
秦川打斷白素仙，“你為什麼覺得是家長送給你的呢？”
“現在風氣太差，家長向老師們行賄，已經成為了社會上，普遍的一個行為模式。”
宋誌誠諷刺一笑，“這麼說，白老師也受過賄？”
白素仙連忙擺手，“沒有沒有，警察同誌你要相信我，我覺得沒有收過家長們任何禮品。”
宋誌誠輕哼，還想在說什麼，卻被秦川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宋誌誠隻好閉嘴，不在說話，手裏不停轉動著中性筆。
秦川看向白素仙，“你接著說下去。”
白素仙說：“我就是覺得這個打火機挺好看的，原本我是打算在家長群裏麵問一下，但又害怕這樣影響不好，所以就沒有問。”
“然後呢？你把打火機怎麼處理了？為什麼隻剩下一隻了？”秦川眼睛直直地盯著白素仙。
白素仙被秦川凜冽的雙眼看得心裏發顫，她說：“我原本是這兩枚打火機放在辦公室的桌子裏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弄丟了一隻，然後我就把剩下的一隻帶回家裏了。”
“就這些？”
白素仙猛然地點頭，“就這些了。警察同誌，我真的沒有殺人，你們要相信我啊！”
秦川伸手示意白素仙不要那麼激動，他盯著白素仙的眼睛說：“你在說謊！”
白素仙不停地搖頭，“警察同誌，你們真的要相信我，我真的不騙你們。”
秦川盯著白素仙說：“東鍾旁邊根本就沒有二十四小時便利店。你怎麼在那裏買的水喝？”
白素仙在秦川說完之後，臉色刷地一下子，變得更加慘白慘白，她強硬解釋說：“可能我是記錯了，我在東鍾對麵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的，對，我是在那裏買的。”
秦川麵無表情地看著白素仙說：“東鍾對麵是一片人工湖。”
白素仙的臉徹底慘白了起來，“我……我……”
“白素仙，你那天晚上到底是去了哪裏？”
白素仙哭著說：“我真的……我真的隻是去轉了轉，玩了玩。”
“去哪裏玩？”秦川又問。
“就在東郊著片區域。”白素仙投以秦川真摯而又無辜的眼神。
“東郊有什麼好轉的，好玩的，讓你能半夜兩點才回到家裏？”秦川反問白素仙。
白素仙停頓了一下，眼睛突然一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她再次看向秦川與宋誌誠兩個人，她說：“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人，我怎麼可能她呢？我跟羅素顏無冤無仇的，我幹嘛要殺她呢？”
秦川看向白素顏嚴厲地說：“不對，怎麼能跟她無冤無仇呢？她的兒子害得你天天受到其他家長的投訴，害得你晚上睡不著覺，你怎麼能跟他無冤無仇呢？”
“可我不能因為這麼小的事情而殺她滅口啊！”白素仙辯解道。
出了審訊室，宋誌誠問秦川，“秦川，你該不會真的以為白素仙是無辜的吧！”
“不要做這麼無聊的以為。”
宋誌誠撇嘴，小聲嘀咕，“也不知道小溫到底喜歡你什麼？”
秦川回頭，看向宋誌誠，“你在嘀咕什麼？”
宋誌誠擺手，“沒什麼。”突然他想到，季茨交給她的任務，“哦，對了，馬上元旦了，跨年夜到我家吃飯去。“
“不去。“秦川直接拒絕。
宋誌誠又說：“老爺子走後，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一個人跨年多可憐呢。來我家吧！我讓季茨做點好菜，咱哥倆好好喝一杯。”他拍了怕秦川的肩膀說：“就這麼說定了啊！”
沒等秦川回答，宋誌誠便迅速離開了，宋誌誠認識秦川這麼久，他知道，對付秦川，就是不要給他拒絕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