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了那樣的話,他縱然再虛弱,卻冷冷笑了幾聲,道:“若是本尊,能被爾等雜碎看穿,還有何顏麵,接手我玄冥兄長的冥界,成為冥帝!”
“而這三昧真火,比起我祝融哥哥的心火,算個什麼!”
“成了階下囚還在頂嘴!”話音落下,是一道冰涼刺骨的力量,狠狠抽在了他的身上,痛到了骨子裏。
那種痛有些難以招架,可他愣是咬住了下唇,沒有痛呻出聲。
“著實沒想到,以人間時間來算,折磨你已有一年有餘,你竟然還能承受得住這滅神鞭!”
什麼,已經一年了?
等緩過那些疼痛後,他呲了呲牙,接著就感覺到一股熱流從口中溢出,該是又被打的出了血。
隨後,哪怕他如今被折磨的遍體鱗傷,可還是會以往那目中無人的語氣說道:“本尊乃倚天地誕生之祖巫,區區一滅神鞭,能奈我何!”
“登彥!”火光之外的人似乎是生了氣,“我們尊上發了話,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了!”
“你與你的兄弟們,都太過陰險狡詐,真是沒想到,在我尊上出手前,你與那隻白狐狸竟然定了生死婚,我們折磨那隻狐狸不成,隻能如你的意,放你的心上人離開!”
“而如今,你的好日子也要來了,我們也要放你走了!”
“嗬。”登彥隻是又冷笑了一聲。
之後,火光沒了聲音,而下一秒,千浦帆突然站在了登彥麵前,他一抬手,登彥臉上的蒙著眼睛的黑布掉落,飛進火海裏瞬間成了灰。
當刺眼的火光突然襲來,登彥隻是把眼睛閉的更緊,等他緩了很久,到眼睛適應了,才慢慢睜開了一條縫,可是在他還未看清麵前有什麼時,千浦帆突然抬起了手,手裏還拿著一把短刀,朝著登彥的眼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了下去。
“呃——”緊接著就是登彥的呻yín聲。
再看過去,他才要睜開的眼又緊緊閉著,隻是……他的眼睛開始流出了血,一下子就把他整張臉,染的猩紅!
他的手被捆著,他不能靠手去遮一遮眼睛,許是那突來的傷太疼,他的肩膀抖的厲害!
“冥帝大人。”突然千浦帆冷冷的嘲弄了一聲,“您一雙慧眼,能做千麵麵具,迷惑人的心與神,我們尊上,怎麼可能留下你這雙眼睛!”
“嗬。”登彥喘著粗氣,又是冷笑一聲,似乎剛才因為疼呻yín出聲的人不是他一般,接著他又說:“即便本尊沒了這雙眼,就做不出麵具了?”
可回答他的,不是言語,而是千浦帆又用手裏那把刀,在他的手腕和手肘狠狠的割了下去,頓時,血流如水柱般噴湧!
“啊——”到底是太疼,登彥還是難以忍受的慘呻出了聲音。
但這樣卻還沒完,隨後千浦帆從衣服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瓷瓶,打開後,裏麵爬出了兩隻金黃色的小蟲子,蟲子先是爬到了他的手上,然後被他送到了登彥兩隻手的手腕處!
立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那兩隻蟲吐出了絲,然後進去了登彥的傷口,再之後,蟲子吐出的絲就如線一般,把他的傷口又縫住了!
察覺到身體的異樣,登彥聲音終於是帶上了怒氣:“你對我做了什麼!”
“以金蠶蠱,完全破壞你的神脈,你的神力徹徹底底的被廢盡,你還指望能去做你的假麵?”
這樣的話讓登彥愣怔了許久,等他接受了自己身體又摧殘的事實後,他還是不著調的反諷了一句:“饒是你那個長的也為陰柔,卻不如我的尊上,懼怕我祖巫們,才會如個尖酸女人一般,這般折磨本尊,罷了……女子之態,大丈夫當然要受!”
這話聽的千浦帆怒火三丈,他是在嘲笑他的尊上像個女人一樣!
驀地,千浦帆渾身發出冷冷的氣場,他往前邁了一步,直接抬手扼住了登彥的脖子,“你這張嘴裏說出的話,太髒耳朵了,也不能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