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是什麼意思!
緩了很久,她才說了話:“我夢到了你。”
花見辭正了神色:“夢到了我夢到我做什麼了?”
“夢到……”她剛準備解釋,又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
深呼口氣,她又喝了口水平複了心情後,反問道:“花見辭,我問你,你身邊高手那麼多,你一定知道我過陰的全過程吧?”
她突然提起了去年的事,花見辭一頓,踢掉腳上的室內拖鞋,上了床盤腿坐在了她對麵,突然寒起了臉,用很認真的語氣直言問:“你是不是夢到了你過陰的事?”
須臾,她一陣愕然,“你……你怎麼知道?”
聽她這麼說,花見辭鬆了口氣:“如果是夢到了你過陰,那就沒什麼事。丟過魂的人,在陰氣重的地方,丟失的那一魂還容易出竅,怕你夢見的,是你丟了的那一魂所帶的意識。”
“這裏很好玩,但就是不利於咱們這樣體質的人,這兩天再做了什麼夢,記得都告訴我,防止邪祟。”
穆甄點了點頭,再想夢裏,她在看著自己,還真如花見辭所說的那樣,就像自己靈魂出竅看著自己肉tǐ一樣。
可是,如果那個夢是自己丟過的魂所帶的記憶,那麼說……那個夢境就是真的了?
她的那一縷魂是在過陰的時候回來的?而這樣也就和她家人說她過陰回來變正常吻合了。
但是,還有一個地方不對勁。
於此,她對他說:“我夢見的,的確和你所說的差不多,但是……如果我的夢是我丟失的那一魂的記憶,為什麼會有你?”
她直接問了出來,花見辭的盛世美顏怔了怔。
隨後,他臉上帶上了略微落寞的笑:“誰知道呢,高先生曾經說過,人若丟了魂和魄,它們會去的地方,大多都是自己上輩子或這輩子很在意卻遺忘的人或者物的身邊。”
“但我看貞兒,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怕是我說錯了吧。”
說罷,他仰天躺在了床上,從兜裏掏出手機,像個大男孩一樣,打開了一款遊戲,沒有再繼續和穆甄說下去。
可是,他越是輕描淡寫的否認,越是能讓人覺得,他有話沒說。
想了想,她道:“哦,是嗎,既然你這麼說,那是你丟的魄去過你忘記的人身邊?”
聽完此話,花見辭又看向了她,定定道:“嗯,所以我想要找到最後一縷魄,就必須娶你。”
“什麼意思?”
穆甄問出之後,花見辭看著她的眼睛,卻沒有回答。
想了半晌,她才意識到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便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不會是,他最後的一縷魄,在她身邊吧……
那,結合初次見麵他說的話,難不成這個大少爺也是真喜歡她?
要是這樣的話,那她這次做夢,會夢到花見辭,一定有原因。
一個忍不住,她身子靠近他,“我的夢裏為什麼會有你,你一定知道原因!請說實話!”
這時花見辭的遊戲開始了,他的注意力到了遊戲上,待角色進入頁麵後,他才慢慢悠悠的答:“今晚讓我睡了你,我就告訴你,這樣你知道事實的話,應該會更感動。”
“……”
一言不合就開車,穆甄隻能暗自感歎,再多的詭異事件,還是遮擋不住他作為豪門大少爺的紈絝。
看她不說話,花見辭又說:“老婆,雖然我今晚上能霸王硬上弓,但還是希望你自願。還有,你夢見了過陰,那夢裏除了有我,還有他吧。”
“夢是來自你的潛意識和你靈魂深處的東西,我的話可以騙你,但你自己的記憶,會騙你?自己掂量掂量什麼才是對的,有些眼前人……需要好好珍惜才是。”
他的話又一針見血。
此時穆甄越來越覺得,花見辭之前為了證明照相機沒有做手腳而割了腕,不單單是因為他想證明自己,其中還有對澈的不屑,怕他早就知道澈的身體是什麼樣子了,甚至還知道很多關於她的,她所不知道的事。
所以如今說出的話,那麼的自信和義正言辭。
可她卻在睡醒後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和澈在一起,他對她很好,有時候說的話還很卑微,讓她覺得很可憐又值得同情。
可這突然的夢裏,她明顯是向著花見辭,甚至和澈分開,和花見辭見麵到現在一同出來度蜜月,花見辭對她也是真的好,她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麼去想這些事了。
隻是。
即便夢裏自己在抗拒澈,可現在想起他來,哪怕就是想著他那副可怕的身體,她還是不會因為一個夢,就對他有了討厭的感覺。
同樣,也沒有因為那個夢,就對花見辭有了好感,和他在一張床上睡覺,她還是不願意。
這是人的感覺問題,她自己也無法控製。
看花見辭認真打起了遊戲不肯說,她也沒繼續問,而是從床上起來,走去了旁邊的沙發床趟在了上麵,道:“抱歉,我一個普通人,還是覺得和您這位大少爺成了夫妻有些不現實,咱們還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