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香港回來之後,圓圓其實變得很勤奮,可以說她一直很勤奮,將自己在學習當中遇到的觀點和不明白的地方,她都寫成郵件的方式發給劉帥詢問。
雖然圓圓一直沒有收到劉帥的回信,但是她從未氣餒過,或許每天給劉帥發郵件也成為她一項必不可少的修行。
讓圓圓始料未及的是,雖然劉帥沒有回她,但是卻在整理她寫的東西。
她看了一下發到美國大學那邊的論文。
其中有很多是劉帥改的,還提了一些她根本沒有想到的問題,那一份論文,說是圓圓的心血,倒不如說是劉帥的心血。
沈從文先生說過: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隻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對圓圓來說,劉帥就是她在最恰當的時候愛上的最合適的人。
雖然外人看來他們年紀相差很大。
但是對圓圓來說,劉帥便是她眼中最好的人。
對於千惠怎樣,圓圓沒有去問,也不想去問。
宮誠誠來到圓圓家裏的時候,看到圓圓手上拿著一本書,半躺在秋千上抬眸看著遠方,此時她的臉上鋪上一層憂傷,隻一眼,便讓他心疼到不行。
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中意的女孩還是過以前那樣無憂無慮的生活該多好。
我們知道生活沒有如果,有些事情始終是要發生的,即便不是劉帥,還有別的很多事情在等著她。
而他唯一能做的,便就是放手,遠遠的看著她成長,成為最好的自己,等到合適的時機,他再走到她的麵前,跟她說一句:嗨,我等了你很久。
聽到腳步聲,圓圓收回視線,看到走來的宮誠誠,她唇角微微一勾,說:“你來了。”
在她麵前停下腳步,宮誠誠從她手中拿走那本書,看了一下封麵,發現是一本有關心理學的書,他忍不住笑了起來:“真不明白,你怎麼這麼喜歡心理學。”
“我也不知道,如果可以選擇愛好的話,我真不想碰。”圓圓不無憂傷的說。
“好吧。”宮誠誠在她身邊坐下,溫潤的目光看著她說:“圓圓,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嗯。”圓圓抬眸看著他。
“我已經決定進爸爸公司了。”
“恭喜。”圓圓由衷的說。
宮誠誠歎了一口氣,嫌棄的說:“我還以為你會勸我背著相機勇闖天涯呢。”
圓圓笑笑沒有說話。
“聽說你已經決定去美國那邊讀心理學?真的要走嗎?”宮誠誠問。
圓圓點點頭,嘴角綻放出一朵明朗笑容說:“後天就走。”
“走了會不會想我?”宮誠誠問。
“你說呢?”圓圓臉上浮現出一抹俏皮的光澤,迎著太陽的光線,將她顯得格外靈動迷人。
即便過了很多年,宮誠誠始終忘不掉,那一天,跟圓圓在一起,時光變得如此美好,生怕他聲音太大,會吵醒那種美好。
圓圓走了,在走之前,宮誠誠告訴她,當初發現她不見了,劉帥很慌張,在質問千惠的時候,她死活不承認自己綁架了你。
最後他給千惠做了催眠,由此才知道原來千惠從給你打電話開始,就已經動了殺心。
在找到圓圓的那一刻,劉帥竟然哭了。
宮誠誠說他還從未見到大男人流眼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在見到劉帥眼淚的那一刻,他感到很震驚。
將她送到醫院之後劉帥就離開了,不過在離開之前,他跟容非衍說了一會兒話,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是從此劉帥再也沒有出現。
圓圓不知道容非衍跟劉帥說了什麼,但是得知劉帥竟然為自己流眼淚的時候,她內心還是很震驚的。
原來她在劉帥心中沒她想的那麼差。
圓圓抱著課本走入這個陌生的國家,陌生的教室,心中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敬仰,那是一種對知識的敬仰,更是對未來的敬仰。
看著周圍坐著的另外一種皮膚的人們,圓圓跟他們投去一記明朗笑容,找到一個位置坐下,打開書本看了起來。
上午的課時結束,圓圓跟著同學離開教室朝外麵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然在林蔭道上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還以為是錯覺,連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發現那道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的時候,她的胸腔裏竟然產生一種莫名的激動。
誰來跟她說說,自己是不是穿越了,不然怎麼會看到他?
在圓圓麵前停下腳步,劉帥臉上露出一抹溫潤笑容,目光凝視著她,猶如鋼琴般的聲音說道:“好久不見。”
此時太陽透過林蔭道上高大的梧桐樹葉灑下,將他的身上鋪上一層斑駁的光澤,將他顯得格外溫暖迷人。
圓圓的臉上不由綻放出一抹燦爛笑容,跟他打起招呼:“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