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誠誠揚起一個巴掌,圓圓脫口而出道:“五天?”
“確切來說是一個星期。”宮誠誠說。
原來她已經睡了這麼長時間!
圓圓扭頭看了一圈沒有發現瑾色以及容非衍,還有那個她最想見到的人的蹤跡,忍不住問:“他們呢?”
“哦。跟那個女人的家人做交涉去了。”
宮誠誠的話音剛落,病房門口傳來一道敲門聲,門被打開,隻見瑾色跟容非衍從外麵走了過來。
大難不死的滋味兒也隻有經曆過才能懂。
圓圓抱著他們一通難過。
說了一大堆的話之後,圓圓小聲的對瑾色問:“母後,劉帥呢?”
瑾色沉默一下,故意轉移話題說:“你先休息,等你出院再說。”
住院的日子非常無聊,宮誠誠幾乎每天都過來陪她。
但是圓圓一直沒有見到劉帥,給那個人打了一次電話,電話卻是無法接通狀態。
圓圓不由生氣。
但是又沒有輒。
因為每一個人像是對好暗號一樣,對劉帥的消息閉口不提。
出院的那一天幾乎所有人都來了,卻沒有劉帥,圓圓覺得很失望。
為什麼在自己出了事情之後,那個人一直消失沒有出現呢?
即便對自己再沒有感覺,但是作為朋友,來看望一下自己,不行嗎?
為什麼非要這樣對她?
以前就算她再怎麼癡迷崇拜劉帥,也沒有產生太多影響,但是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圓圓變了。
表麵雖然在笑,但是心中愈發孤獨了。
回到家裏之後,跟家人一起吃了午餐之後,圓圓便上樓了。
躺在床上,看到桌上擺放的書籍以及她做筆記用的本子,隻覺得心裏某個位置空的難受。
說不上來為什麼,但是就是難受。
當發覺手臂上傳來一抹溫熱的感覺時,她才發現手臂上原來不知何時落下兩行清淚。
“還真是慘呢?”圓圓忍不住自嘲一笑。
伸出手抱起筆記本,剛打開電腦,就看到上麵提示自己有兩封郵件。
她點開郵件,竟然破天荒地的看到劉帥給自己回消息了,另外一封是來自國外的一封郵件。
圓圓第一時間看的是劉帥的那封郵件。
當你看到這封郵件的時候,你應該出院了吧。
抱歉,因為我的關係,給你帶來危險。
萬幸的是,你沒有事。
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你家人交代。
我走了,沒有跟你道別很抱歉。
你將來有屬於自己的人生,屬於自己的舞台,也有自己的故事,人生那麼美麗,為何不到更廣闊的天地去走走?
我已經將你發過來的郵件做了一份整理,並且將它發送到美國的一所專門研究心理學的大學。
他們看後很喜歡,決定錄用你,我想通知書現在應該在路上了吧。
有些事情,既然喜歡,那就放手去做吧,因為年輕,所以無畏。
祝福你,劉帥。
短短一段文字,圓圓卻花了很多時間看完。
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模糊了她的視線,但是她恍若不知。
劉帥走了,就這樣不負責任的走了,甚至一個道別都沒有。
不知道她會想他嗎?
為什麼要做的這麼絕情?
她又沒有做錯什麼?
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圓圓哭的撕心裂肺,卻不敢放聲痛哭。
這算是自己步入青春後,第一次遇見這麼傷心難過的事情吧。
被人關在冰庫裏快要死的時候都沒有那麼絕望,可是現在麵對劉帥發過來的寥寥幾段話,就感到莫名的絕望。
原來愛情真不是東西,能將正常的人變得不正常,不正常的人變成瘋子。
瑾色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圓圓一臉痛苦的看著電腦,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電腦,將上麵的內容讀完之後,瑾色陷入沉默。
收回視線,她坐在女兒的身邊,將圓圓攬在懷中,不停的輕撫著她的後背。
“母後。”圓圓終於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我好難受。”圓圓哽咽著說。
瑾色輕撫著她的後背說:“圓圓,這都是成長必須要經曆的。”
對於做父母的,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受到傷害,可是在成長裏,我們在遇見讓自己傷心難過的事情的時候,沒有選擇,隻有迎難而上。
等經過時間的洗禮之後,你會發現,其實你之前所遇到的那些過不去的坎,其實沒什麼大不了,雖然當時看起來你難過的要死,仿佛要了你半條命!
後來圓圓點開另外一封郵件,是來自美國大學的通知書。
看到那封通知書,圓圓又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