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或許,是手滑了呢。”
杜歡喜深深的歎息一聲。
果然是這樣的呢。
“歡喜啊,你現在知道這些也沒有用了,畢竟,你就要死了呢,去到下麵,向我替你爸爸問好啊。”
在杜歡喜驚恐的目光之下,他緩緩拿出一根繩子套在了她的脖子上,而後,猛地收緊。
“住手!”
一道聲音突然想起,陸青北帶著人勢不可擋的衝了進來,將他團團圍住。
瞧著抵著自己的槍,鄭宏濤眼裏才浮現出了一抹害怕。
陸青北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杜歡喜。
此刻的她,裸露在外的肌膚都是淤青,嘴角的血跡粘稠的掛在嘴角,她的眼睛半眯著,不知是死是活。
心底,浮起一抹尖銳的疼痛。
鄭宏濤從地上站了起來。
“陸警司,我剛好路過這裏,聽到裏麵有人呼救,這才進來看看,沒想到剛好看到奄奄一息的歡喜,我正準備為她解開繩子你們就進來了。”
“是麼?”
“那凶手呢?”陸青北麵色沉冷的看著他。
“凶手在我進來的時候已經跑掉了。”
“可我一路進來,竟然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可疑人。”
“或許,是抄近道跑掉了吧。”麵對陸青北的質問,他從善如流。
陸青北沉著一張臉將杜歡喜抱了起來,直奔醫院。
鄭宏濤剛想走,就被警員帶上手銬鉗製了起來。
他眉頭一皺,“我是無辜的,我隻是為了救人,你們怎麼能冤枉無辜呢?”
“你是不是無辜的,得等當事人醒才知道,先跟我們回警務司接受調查,如果你真的是無辜的,自然不會冤枉。”
鄭宏濤還想說什麼,已經被人帶了出去。
……
警務司。
路南走進顧連城的辦公室,眼底閃過一抹為難。
“總警司,鄭宏濤一直否認綁架意圖殺害杜歡喜,而杜歡喜還在重症監護室,如果還找不到證據,就得放人了。”
說著,他歎息一聲。
“這個人比想象中的狡猾,我怕放了之後,等杜歡喜醒來,發現他的凶手,再抓他就難了。”
聞言,顧連城眉頭輕皺了一下。
他放下手裏的文件,大步起身走了出去。
來到審訊室,他開門見山,沒有絲毫的委婉,“說一下事情的經過。”
鄭宏濤點了點頭。
“我今天本來是要去談事情的,可是經過那裏的時候突然內急,周圍荒涼,沒有人煙,我就想著說過去解個手,可沒想到聽到裏麵傳來呼救的聲音,我跑過去的一看,發現一個男人正準備勒死杜歡喜。”
說著,他還歎息了一聲。
“我見到這種場景,第一反應當然就是進去救人,可那人在我進去的時候就已經丟下一切跑掉了,我剛準備解開歡喜脖子上的繩子,陸警司就帶人來了,還把我當成凶手抓了回來,總警司,我是冤枉的啊。”
男人神色寡淡的看著他,整個人全身上下透著一股刻在骨子裏的清貴。
在鄭宏濤期待的目光之下,他緩緩吐出一句,“把你剛才說的事情,按從後往前的順序再說一遍。”
聞言,鄭宏濤愣了一下,卻也點了點頭。
“我剛救下杜歡喜……陸警司就帶人闖了進來……陸警司帶人進來,我剛好救下杜歡喜……”
男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說你在小解的時候看到有人想要謀害杜歡喜?”
“嗯。”鄭宏濤點了點頭。
“可是,杜歡喜是在倉庫的最裏麵,而你在外麵小解,隔著這麼遠,你都能知道那是杜歡喜?而且,她當時被打的麵目全非,臉上都是血跡,你也能看出來?”
“我……我是從她的衣服……”
“根據調查,你和杜歡喜很久未見了,而她的衣服是剛買的,你是怎麼從她的衣服知道那是她的?”
顧連城輕輕鬆鬆阻止了他想要說出的話。
鄭宏濤開始慌了起來,額頭上也流出了一層薄汗。
“你就是凶手。”他起身,低頭看著鄭宏濤,語氣淡淡的吐出一句。
“總警司,你不能當憑這個就認為我凶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