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烈已經徹底扯下了想要用真情打動我的偽裝,一看到我,便揮退了屋內其他的人,直接抬起我的下巴,盯著我的容顏道:“恢複的還不錯。”
我心下一沉,側開臉,跪在地上,道:“陛下,如今我隻求你一件事,放了顧仲懷,讓我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
明烈似早料到我會這樣,不由分說的拉起我,將我攬入懷中,用他那高大的身形籠罩著我,道:“朕記得,顧仲懷就是顧丞相的那個總愛調皮搗蛋的公子,他似乎和慕容權最是要好,對你也是......垂涎三尺......”
說著他吐出舌頭,如吐著紅信的毒蛇,在我臉上添了一下,繼續道:“朕可以讓你去大牢裏見他一麵,隻要你能勸動他臣服於朕,他才能活命。”
他將我的腰肢猛然圈緊,我隻覺一股陌生的氣息襲來,感到一陣窒息。
他霸道的扯開了我的衣領,激起了我心底殘存的一絲堅守,驀然掙紮起來。
他卻將我箍得更緊,迫不及待地吻向我。
我逼回自己要湧出的淚,他再也不給我半分掙紮的餘地。
在他是身下,是誰那玉冠白袍的身影,帶著玉蘭花的香氣,刺痛了我身心。
“記住過了今夜,你就該忘了以前的所有,隻能是朕的妃子。”明烈那低沉的喘息聲還在我耳邊縈繞。
所有的希望都被擊碎,今世今生我和望溪注定咫尺天涯。
......
我在滄月天牢的刑房中,等了許久,兩邊是明烈派來跟著我,執劍而立的侍衛。
終於傳來了重重門閘被打開的聲音,我看到了被獄卒押來的顧仲懷。
他已不複往日昔日英姿颯爽,少年將軍的豐采,戴著沉重的手鐐腳銬。
眼簾微垂、形容憔悴,身上的衣衫沒有一處是完好的,顯然早已受過了各種酷刑。
見到我,他神色冷然地道:“如今是該叫你王妃,還是什麼妃子呢?”
我心似在滴血,對他道:“王妃就不要再叫了,叫我明妃娘娘。”
顧仲懷好笑地道:“娘娘......明妃娘娘,明烈的妃子。嗯,這個稱謂很貼切。”
“仲懷......”
“明妃娘娘,你這樣叫微臣,微臣可擔當不起。”顧仲懷冷聲打斷我。
我咬牙道:“顧公子,如今南汝已滅,你何苦還要負隅頑抗,不如臣服於滄月,為明烈效命,依然前程似錦。”
顧仲懷看我的目光變得三分陌生、三分輕視,我盡量不去在意他的目光,繼續道:“顧公子,為滄月的陛下效命,你才能繼續活下去,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趙霽雪,真是我瞎了眼,你不光是個叛徒,還背棄了望溪,你為了活命就委身於明烈,你下賤......”
我忍無可忍的直接衝上前,狠狠地扇了他一個耳光,在他耳邊小聲道:“你忘了望溪臨時是如何囑咐你的。”
然後我又大聲對他嗬斥道:“向陛下稱臣,以你的能力來孝忠我和陛下。你死了不過是又多了一具愚忠於南汝的屍體,你活著卻還可以為陛下建功立業,名留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