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懷屍骨未寒,他卻不顧眾人的目光,將我抱進內殿,扔在床榻上。
他迫不及待的撕扯我的衣衫,眼裏無愛無恨,像一頭野獸般撲向我。
我感到了一種刻骨的絕望,無力反抗地道:“仲懷永遠不可能做我的情人,他......他在成為明烈的近臣時,明烈已經逼他淨身了。”
慕容權的動作戛然而止,抬起身體,冷然地看著我道:“淨身?你說他和宮裏的太監沒有什麼區別?”
我直視他,道:“陛下,派人查看下他的屍首便知道了。”
慕容權似乎冷靜了下來,坐直了,表情依然冷漠地道:“那又如何,他為了保全性命,為了榮華富貴,為了成為明烈的寵臣,淨身又算得上什麼。”
我反問他,“三年前陛下潛入滄月國的皇宮被發現,在數百滄月的勇士的圍攻下,陛下以為自己如何能安然逃脫的?在陛下滅滄月,和明烈的鐵騎交戰時,陛下以為我二哥是如何避開勇猛鐵騎的追擊,繞到明烈最精銳的鐵騎後方,燒了糧倉的?有些事你叫來我二哥一問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慕容權似在思考著什麼,雙手握拳,在微微發抖,道:“可他為什麼要闖到這裏來帶走你,而不是直接上大殿向朕請功?”
“他做這些不是為了什麼榮華富貴......”
“那是為了什麼,為了你?”他伸手輕輕地撫摸我的臉頰,溫柔得如同我們剛成親時,“以前朕就知道他對你有好感,沒想到不是男人了,還要想帶你走。如果他確是忍辱負重立了這麼大的功勞,他要直接和朕說,我會把你賞給他的。”
我的心一下好痛好痛,望溪不在乎我了,當他說出“把我賞給他”這幾個字時是那樣的輕飄飄,就像我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皇家倉庫裏的物品。
可我不會讓他看出我的心痛,淡淡地道:“仲懷好傻,我勸過他的這樣不值得,還不如好好的輔佐明烈,讓明烈好不容易一統的江山更強大......”
我話還沒說完,就撞上了他陰鷙的目光,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抽在了我的臉上。
被他這用了全力的一巴掌打得眼前發黑,大腦裏一片空白,隻聽他道:“朕以前怎麼會喜歡你這種女人!”
隨後我聽到了他離開內殿的聲響,可我還呆呆地躺在床榻上,望著雕花極精致的床頂!
竹汐惶恐的不知道是從什麼躲著的地方跑出來,在我身邊哭著問:“小姐,你還好嗎?”
我沒有回答她,隻想著怎麼才把他從自己的心裏一點點的剜去,可這些年試了好多方法,始終沒將他剜去,反而是沁入骨髓。
竹汐哭哭啼啼不知所措地道:“陛下怎麼能.......能不問青紅皂白地殺了顧公子,他怎麼能......”
“仲懷解脫了,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他那樣解脫。”我翻身看向了竹汐,安慰她說,“別哭了,腥風血雨、生生死死我們見過的已經夠多了。”
竹汐跪在了床邊,握住了我的手,忍不住泣不成聲,“小姐,你不能死,一定要活下去,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我們在滄月的後宮裏那麼艱難都熬過去了,在這裏也一定能熬過去的。以前陛下還是王爺時對你多好,你們有多恩愛,奴婢和小桃她們都是看著的......陛下會明白小姐的苦,你們又會回到從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