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麼,就先去拜訪下這張名單上的人,和他們隨便聊聊,”江山說,“他們都是誌願投身情報工作的元老。你過去在強力部門幹過活,看人識人的本事總有得,看看他們是真想幹這種不見光的職業還是相當大明007。”
“好。我一會就去。”王鼎問,“後者不要,是吧?”
“不,後者也可以要――起碼有足夠的熱情。”江山說,“前提是我能知道能得到多少人力和財政預算。”
對外情報局召開的第一次情報工作會議在博鋪召開了。與會的機構包括:商業部、宗教辦和“兩教”負責人、黎苗事務辦公室、政保總局和兩家駐外站人員:廣州的代表是張信,雷州的代表是諶天雄。瓊州的林佰光也回來參加了會議。
這次會議在博鋪召開――就在鄔德自己在造得私人別墅裏。第二次全體大會之後,為了避免被元老就這個問題提出質詢,他把別墅產權上繳給了辦公廳。因為這個地方即清靜又隱蔽,而且不像在百仞城那樣引人注目,就成了專門召開小規模秘密會議的好地方。
情報工作方麵的問題,執委會早就認為需要一次大規模的整合清理。首先是肅清政保部門對情報係統的插手,其次是把現有的係統進行整合,避免政出多門的局麵。
現代人對情報很敏感,幾乎每個部門都想搞自己的情報組織或者幹脆自己充當情報組織。連農業委員會這樣的部門也在打報告,要在天地會係統內搞紅花會――一個一麵充當小商小販遊走鄉間一麵進行情報搜集和宣傳鼓動的機構。總參也在打設立總參情報局的主意……
這種全民搞情報的狂熱情緒必須得到糾正。對外情報局正好是執委會澆到各部門頭上的一盆涼水。
在這次情報會議上,明確了對外收集情報由對外情報局負責,一切對外情報活動必須經對外情報局規劃備案。各部門不得未經報備擅自開展對外情報活動,同時重申,任何部門不得擅自設立自己的情報組織,編製專項人員。
在情報工作統一指揮的前提下規定所有情報的彙總分析工作由對外情報局負責,各處收集的情報必須首先遞交給對外情報局,由該局進行情報的彙總分析,再進行分發。
情報分析是情報工作中的重頭戲,甚至也可以說是關鍵性的工作。過去各部門自行收集到的情報除了政保總局之外,大多不做分析直接抄送上去。抄送的對象一般是執委會和“可能有用的部門”。後者是一個模糊的概念。比如廣州站收集的廣州每日市場商品零售價電報--收件人都是執委會。執委會收到之後這份情報的抄送對象就比較模糊了:商業部、外貿公司、合作社甚至農業委員會和民政委員會理論上可能都需要。
辦公廳出於負責的考慮,就把所有可能有需要的部門全部都抄送一份。不但浪費而且還牽扯到接受部門的精力――這些情報沒有經過提煉分析彙總,完全是以原始資料的摸樣提供給各部門的――情報判斷解釋工作就成了各部門自己的事情。主管人員不得不花很多時間來閱讀和判定這東西是否對自己有用。有些人懶得過問就直接歸檔了。
按照王鼎的規劃,現在全部情報在分析處進行初步的彙總分析之後,按照情報的時效性和內容進行分類彙編。每個部門向對外情報局提交自己所需要的情報類目,對外情報局根據保密等級再向各部門進行分發。至於緊急和重大情報,直接送到分管該項事務的執委和對口部門手中,以保證在最快的時間段內就能有所反應。
其次是成立共享式的總情報資料庫。所有收集到情報資料按類目和日期編成冊子專門收存在資料庫內。各部門有需要的時候就可以按照本部門的秘級直接調看。而不是過去各自歸檔,變成一堆死材料,非得有心人才會去查閱。
在事務劃分上:劃分黎苗事務情報屬於“內政”類,對外情報局不再插手這方麵的情報的收集和整理,該項情報事務由黎苗事務辦公室牽頭,政保總局和宗教辦協助。
對外情報工作上的關鍵一環:駐外站的在隸屬關係在會議上得到了明確――駐外站屬殖民地及貿易長官部直轄――過去駐外站的身份一直不明確,有算在情報口的也有算在商務口的,也有算在計委的。歸根結底是他們的經手的事情即多又雜,且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性。現在被明確了隸屬,各方協調就比較容易了。
會議上作出了駐外站有義務支持對外情報局的各項活動的決定。為了便於對外情報局能夠有效的指揮駐外站,所有駐外站的站長都要兼任對外情報局情報站站長的職位,和對外情報局局長形成事實上的上下隸屬關係。
這麼一來,廣州站的郭逸,雷州站的文同就成了對外情報局的情報站站長。以後每一個成立的駐外站,都有搜集當地情報和支援對外情報局活動的義務。當然在實際工作中他們可以把具體的情報事務交給站裏的其他元老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