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02(1 / 2)

神野詩音與五條悟一起向宅邸內走去。

宅邸修整得很漂亮,庭院用白沙打造出枯山水的靜景,幾棵翠綠的竹在小池邊搖曳。沿路上,不少西裝革履的男子戒備地站著,一見到詩音過來,他們便齊刷刷地彎腰鞠躬,“大小姐”的招呼聲此起彼伏。

詩音皺眉,沒多說什麼。

當她與其中一個黑衣男子擦肩而過時,眼角餘光瞥到他的貼袋內藏了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像是某種捕獵的陷阱。

這一眼的景象,讓她的腦袋鈍鈍地痛起來。隱約之間,她竟覺得記憶深處有什麼東西複蘇了——

“五條悟,聽說你的性命價值兩個億呢。”

她騎在白發男人的腰上,將□□堵在對方的額頭。

燈光昏暗的臥室裏,夜光鬧鍾的時間是深夜2點18分。

床上裸睡的五條悟,皺眉將雙手朝上舉起,做出投降的姿勢。他漂亮的肌肉曲線從被子下方延伸出來,被夜光燈照得曖昧至極。

“你對我而言,也就隻有這麼點用處了吧?”

一聲輕蔑的笑,她縮攏五指,扣動了扳機。

砰!

“大小姐,您沒事吧?”

仆從關切的聲音,讓詩音回了神。鼻梁的陣陣鈍痛,讓她意識到方才那聲“砰”是怎麼回事——她在出神,不小心撞上了走在前麵的五條悟的後背。

這家夥的背怎麼這麼硬?詩音揉著鼻子,在心底抱怨。

“阿音,小心一點埃”悟轉過身,低頭關心地問:“要不要吹吹氣呢?吹一吹就不痛了哦。”

詩音連忙拒絕。

一扇紙門徐徐分開,露出和洋折衷式的房間。陽光穿透方窗玻璃,照得屋內的鋼琴與沙發都泛著亮光。一對中年夫婦坐在沙發上,男的六十多歲的年紀,頭發向後梳起,打扮得像個紳士;女人看起來則很年輕,也許四十歲都不到,身上的珠寶閃著耀眼的光。

詩音認出來女人的身份:“媽媽?”

女人連忙站起來,麵露憂慮:“詩音,你還記得媽媽就好。事情我都聽悟說了……怎麼會突然失憶了呢?”

一旁的男人拿手撐著臉,目光望向悟,沉聲道:“不是這小子動了什麼手腳吧?”

聞言,站在一旁的悟露出了無辜的神色:“父親,您不該這麼說我吧。阿音失憶了,我比誰都要緊張。”

“那可不好說。”神野組長不快道:“如果讓我知道是你對阿音動的手,那不管花多少錢我都會把你的腦袋取下來給我女兒賠罪。”

悟聳了下肩,小聲說:“真的和我沒關係呀。”

“你們先聊著吧,我要單獨和詩音說幾句話。”神野夫人抬頭,對房間裏的兩個男人說。接著,她就領著詩音,進了裏頭的小房間。

母女兩坐下來,神野夫人親手端過一杯熱茶,塞到詩音的手裏,語重心長地說:“詩音,這裏沒有別人,你可以照實說了。是不是外麵那個男人……對你做了什麼手腳?”

詩音誠實地搖搖頭:“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神野夫人露出了煩憂的表情。

片刻後,她才徐徐講起詩音的往事。

詩音高中畢業之前,都跟隨母親一起生活。在母親的描述裏,詩音的父親拋棄了母女二人,管自己跑得無影無蹤了,所以詩音也從不曾奢望“父親”的存在。

高中畢業後,詩音的父親卻忽然找上門來——他就是神野組的新任組長,神野木朗。

神野這個姓氏很常見,但提起神野組,滿東京的人都會立刻露出恍悟之色:這是一個大名鼎鼎的暴力幫派組織。把控著幾個繁華大區的夜晚,以夜總會、賭嚐風俗行業發家,如今在金融業也有了不少投資,更是往國會裏塞了自己的議員。

神野木朗本是先組長的子嗣,因與組內幹部有權力衝突,時不時便要麵臨暗殺與抓捕的危險。在曆經一番博弈後,他終於爬上了組長的位置,這才敢公開自己還有妻子和女兒。

詩音也就這麼回到了神野家中。

做組長的女兒,生活自然是相當優渥的。唯一的不好,便是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大學才畢業,神野家就為她安排了一樁婚事:嫁給五條家的新當主,五條悟。

這都什麼時代了,強迫沒有戀愛基礎的兩個人結婚,自然是不對的。據說這個叫五條悟的年輕人十分反對此事,為了取消婚事還把自家定下這件事的長輩揍了一頓。

但神野家這邊,詩音卻答應了這樁婚事。

“誒?我主動答應了?”詩音大吃一驚。

“是礙…”神野夫人扶著麵頰,露出困惑的神色:“詩音上高中那會兒,不是總被同班的女生欺負嗎?據詩音說,悟君在高中的時候救過你,再加上悟君又很帥,所以你從那時候起就很喜歡他了。一聽到這樁婚事,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