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麵麵相覷,紛紛嗅到了不同尋常的陳年舊怨的味道,“請問譚總和葉殊是早有過節嗎?”
“當然沒有,”譚青冷笑,“可不是什麼東西都配和我有過節的。”
說完之後招呼保鏢將所有記者擋在安全範圍外,踩著高跟猶如一隻鬥勝的孔雀高傲離去。
俞晚眉頭蹙起,轉身去看葉殊,卻見葉殊始終保持絲毫不將任何事放在心上的淺笑,看起來與剛剛並無二致。隻是俞晚還是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寒光,如果眼神能殺人,那麼此刻被葉殊望著的那個人,一定屍骨無存了。
俞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不確定的問了一句,“殊殊,你和譚青有什麼不和嗎?
俞晚的話問的謹慎,事實上,譚青當眾說出這樣侮辱人的話,甚至用東西形容葉殊,早就不是不和這麼簡單了。
葉殊斂起鋒芒,笑的漫不經心,“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看俞晚嚇了一跳,葉殊擺擺手笑了,“開玩笑的,我跟她能有什麼深仇大恨,連麵都沒見過一次。”
“可是......”俞晚沒說下去,她現在有種強烈的感覺,覺得照片一爆出來殊殊不做任何回應,就是為了把譚青引出來。
可是,就像殊殊說的,她和譚青也不像會有交集的樣子啊。
葉殊神色已恢複如常,俞晚眼裏的擔憂她都明白,她笑著問,“阿姨認識譚青?”
話出口卻覺得自己有點蠢,俞晚是京城富豪圈裏最上層的人,譚青也是,認識不奇怪。
俞晚卻搖了搖頭,“我可看不上這個女人。”俞晚的聲音裏有著濃濃的嫌棄和鄙夷,“譚青是有錢有勢,還有一個占據娛樂圈半壁江山的經紀公司,可那又怎麼樣?她剛剛說你人品不好,其實她才是真正的品行敗壞。”
俞晚明顯也有很多話想吐槽,“譚青的老公,我沒記錯的話叫鍾墨白,快六十歲的人了,打從年輕就有的風流性子到現在都沒任何收斂。有幾次酒會,我都撞見他摟著小姑娘去開房。譚青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竅,就這樣的男人愣是寶貝到不行,年輕的時候聽說離過一次,沒幾個月又複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鍾墨白不就長得帥嗎,有這麼移不開眼?”
俞晚恨鐵不成鋼又歎了口氣,“譚青心狠手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鍾墨白這些年搞大了多少女人的肚子,哪個都是譚青善後,她手裏也不知道沾了多少血。而且啊,”俞晚臉上帶上了惋惜,“顧珩一歲多的時候,我們一家在D國生活了半年多,等到回國卻聽到消息,說譚青害死了一個老教授,之後又和鍾墨白複了婚。我那時就覺得這女人真恐怖啊,為了鍾墨白,她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來。”
說到這,俞晚不由得有些擔心,“殊殊你跟她真沒什麼吧?”
葉殊拍拍俞晚的手,寬慰的笑,“能有什麼,阿姨別擔心。”
顧珩直到天色擦黑才回到醫院,還帶了一個人來。
俞晚一看進來的人,頓時黑了臉,對著顧珩就是一通吼,“誰讓你告訴他的?”
顧其琛著急的快走幾步壓製住俞晚亂動的雙手,“你別動,手上還紮著針頭呢。”
顧其琛是中德混血,五官俊朗又深邃,頭發和瞳孔都是深褐色,很是迷人。他生的高大,顧珩的身材完整繼承自顧其琛。
平素在商場縱橫捭闔的男人此刻在俞晚麵前低聲下氣,不住的哄著,“生病了也不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回家見不到你多擔心。”
俞晚沒有任何保留的翻了個白眼。
顧其琛有一個比顧珩還大的私生子的事,葉殊知道,俞晚都告訴了她,她不對此做任何評價,畢竟也不是自己家的事。
葉殊客氣的告辭,“叔叔阿姨,我先回去了。”
“哎,殊殊你別走,”俞晚舍不得她。
顧其琛這才發現自己隻顧著俞晚,都忽視了另一個人,趕緊上前兩步道謝,“好孩子,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叔叔客氣了。”
“殊殊,”俞晚喊她,“你明天還來嗎?”
葉殊抿抿嘴,“明天在C大有一場路演,可能沒法接阿姨出院了。”
俞晚癟嘴,“那我以後還能見你嗎?”
葉殊失笑,“當然可以。”
俞晚有時候也是小孩子心性,葉殊多寬慰了幾句,拿起旁邊的包告辭。
一直倚在門框沒有說話的顧珩轉身跟著她往外走,“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