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這輩子都不放。”
“啪！”又是一個耳光。
“我知道這補償不了你什麼，但是隻要你開口，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我都受著。讓我把欠你的都補回來，老婆、”
“你！”顧晚狠狠地吸氣，半天想出一個詞來，“不要臉！”
“我隻要老婆。老婆都丟了，還要臉做什麼？”陸景琛將她的手放到自己臉上，“我知道對不起三個字太輕，你想要怎麼樣都可以，給我時間證明我的誠意，可以麼？”
“哇！好漂亮！”不知誰在人群中喊了一聲，大家抬頭都驚呼起來。藍色的天空之中，對不起三個大字格外顯眼，紛紛揚揚的花瓣從空中飄落下來，又有無數氣球上升，很快拚湊成“顧晚，我愛你”五個字。
“好浪漫！如果有人這樣跟我求婚，我就是死了都甘願！”
“就是啊就是啊，姐姐你原諒他吧！有什麼事情大不了的，多優秀的男人！”
“不是求婚，人家是夫妻呢！是啊姑娘，沒什麼坎是過不去的，原諒他吧！”
“……”
“陸景琛，”顧晚的聲音有些哽咽，她的眼睛望著他，明明彎了弧度卻是冰冷的寒意，“你以為我還是十七八歲的少女麼？你做這些，有意義嗎？你以為一個已經死去過一次的人，還會相信這些浪漫嗎？殺了我，如何還能治愈我？你根本不知道我心底最痛的痛是什麼！你不用白費心思了。你的愛，過去我要不起，現在我更要不起。”
“我知道……”是那個孩子，是那個你一心一意愛著想要為我生下來的孩子。
陸景琛隻覺得像是誰用刀子攪著他的心髒，他怕一開口，她的傷疤會血淋淋地撕裂開來。
“愛我是麼？如果是真的，那麼不打擾就好。”
人群終於漸漸散去，煙盒也已經空了，那句話在耳邊反反複複地刺痛。除了商場，他其實本就不善言辭，麵對這樣的一番言辭，無言以對。
是他自己懂得太遲，不懂珍惜，又能怪誰？但是顧晚，你終究是我的妻，欠下的，讓我用一輩子來還，好麼？
看守所。
傅子珊整個人瑟瑟發抖，從開始到現在，她都沒有明白，這究竟是不是一場夢。她的所有罪惡在光天化日之下，她看到了所有的鄙夷不屑的眼睛，她覺得自己又成了那個人人都可以欺負踐踏的人。
“傅小姐，陸總交代還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不，我不去！”傅子珊尖叫起來，情緒像是忽然有了一個突破口，“陸景琛他人呢？他人呢！我要見他！問問他，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
“陸總不想看見你，傅小姐有什麼疑問，我都可以代為回答。”言宴好脾氣地微笑，“傅小姐，起身吧，有什麼受著就好，陸總說了，顧小姐身上的痛，要你百倍千倍地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