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我正像開口說,就聽見樓梯處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不好了,天雪不見了。”美珍衝進餐廳,餐廳頓時安靜,愣愣的看著她,聽見她的話,仁傑又開始捧腹大笑。
“天雪……”美珍無辜的看著我,那眼神活在說:都是你的錯,被取笑了。
“哈哈哈……”我看著這滑稽的表情,再看看仁傑也笑了。
“天雪!你這在笑?”美珍驚訝的看著我。
“難道還在哭呀。”伸手又拍了美珍的頭。
“沒……隻是……你笑得……好奇怪……”美珍吞吞吐吐冒出的話沒把我鬱悶死也可以了。
“你找死呀!”收起笑,瞪著她,再看著對麵那位聽到美珍的話,笑得更猖狂了的人,左耳邊耳釘也因為他更加耀眼。
“唐仁傑!”
“在……哈哈!”仁傑努力地收住笑,笑聲還是從嘴角流出。
“很好笑?”我狐疑地看著他。他要敢說是,一會有他好看的。
“難道不好笑嗎?……”仁傑轉頭看著大家,而大家像看火星似地看著他。當然除了老爸,世界大亂也不會影響到他思考,“你們幹嘛那樣看我?我臉上有東西?”他伸手往自己臉上摸去。
“等等,的確有蟲子。”仁傑是那種最討厭蟲子的人,看到那種滑滑的,軟軟的小東西,就覺得惡心的人,“你別動,我幫你。”
“不要!雅玲,你幫我拿掉。”仁傑轉身求助雅玲。那隻手想去弄,又不敢去弄。在臉的附近不停的顫抖。
“雅玲也怕蟲子的,還是我來吧。”我可是非常好心的,這就是我表達的意思。
“……那個,你不會公報私仇吧……”仁傑狐疑地看著我,可是那張臉也快要抽筋了。
“不要那算了,那隻蟲子往你的頭發裏爬去咯。”我故意驚奇地說。
“啊!”仁傑快要抓狂了,“伯母,幫我拿掉。”仁傑嚇得眼睛在眼眶內打轉了。
“別鬧了,天雪,仁傑被你嚇得也不輕了。”媽咪拍了拍仁傑的肩,走進廚房幫忙了。
“叫他笑!”我不屑的哼了聲,端起牛奶開始喝,美珍坐在我身旁,嘴角抽筋,看來是忍了好久了,“要笑就笑咯,別憋出內傷。”美珍“撲哧”笑了出來。
“你騙我?”仁傑愣在那裏還不知怎麼回事。
“是你自己笨,有感覺到有東西在爬得感覺嗎?沒有是吧,是人都知道我在耍你。”言外之意就是說“你不是人”。仁傑也腦直的人一定不會理解。
雅玲捂著額頭,無奈地看著她所謂的男友。
一場鬧劇,一場喜劇,在餐桌上開開心心的。
今天的天氣有些陰冷,沒有陽光的早餐,到處彌漫著一種悲涼的氣息,然而對我們這群來說,仁傑的存在就像陽光般驅走那種淒涼感。
坐在車上,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後天雅玲和仁傑的打情罵俏已經見多不怪了,有時,美珍會參上一腳,與雅玲互看不順,譏諷地對罵上一會兒,多半,美珍會因為電話而聊得很開心。
我看著大街上,大部分都是趕往學校的學生,三、二個人一組,打打鬧鬧,嘻嘻哈哈,追逐著去學校,那場麵看上去是那麼的和諧,有情侶就會緊挨著,男的環著女的腰,女生臉上露出幸福的表情。一個人的,就隻注視著前方,仿佛在尋找熟悉的人,又或是在遙望學校的所在……各有各的表情,多彩的表情在他們臉上展現,完全不受天氣的影響。
然而,這一切對我來說,感覺有些陌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種和諧的景象不會留多久,不久將會有悲傷、痛苦、懊惱等。這是人之常情,他們現在享受的隻是短暫的樂趣,就像後排的那三個人,現在雖是熱鬧,等等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美珍可以為一個壞消息而消沉,也可以為一個好消息而雀躍。總之,感覺有些不過如此的悲涼。
眼前的事物時而模糊時而清晰,但困意仍不存在。這種現象我不知道是好是壞,那種陌生的不安讓我有些坐立不安。我試著借住窗外的景象來換位思考,可不安在內心顫抖,並不退卻。
我感覺會有什麼事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