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超並不想背井離鄉的去海外,問道:“第二個法子呢?是什麼?”
王相說道:“第二個法子嗎?那就是放手一博。明兒承國公府的葉明晧大婚,皇上厚待承國公府,勢必會親自登門道賀……”
不等王相說完,呂超將他的話打斷:“你的意思,趁皇上外出,將皇上除了?這個方案行不通,你要知道,皇上出行,明衛暗衛有多少人嗎?朝皇上下手,那不是送死嗎?”
王相轉頭看向呂超,心裏無比厭煩和惱火。
說道:“逃出海,你怕死。對那位出手你也怕。
你這瞻前顧後的性子,能成什麼事?
當年,若不是你,端王會敗?
當時多好的形勢,就因你擔心這個,怕那個,該出手時不出手,優柔寡斷,猶猶豫豫,才讓端王錯失先機,從而送了端王與太後的命。
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事隔多年,你還沒從當年的事中吸取教訓,還是這副樣子!
你呀,妄自還是將門之後,做事拖泥帶水,一點不果斷。”
王相邊說邊搖頭,對呂超無比的嫌棄與鄙視。
呂超被王相說得老臉紅脹,他心裏知道,他最大毛病就是猶豫不決,瞻前顧後。
可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人指責那又是另一回事。
呂超梗著脖子反駁道:“你這人怎麼這樣說話?當年的事,能怨我嗎?
你自詡聰明,出了名的神算子,樣樣算得明明白白,你怎麼沒有算到龍影衛的存在。
當年的事,壞在我嗎?明明是壞在龍影衛突然攪局。
我萬事都安頓好了,誰知道會憑空殺出個花淩來?這事你也沒有算到吧!怎麼能怪我?”
王相擺擺手,“行了,過去的事,我不與你掰扯了。咱們走到今日這一步,你心裏明白,究竟是誰的責任。”
呂超不依饒的說道:“話都說這兒了,那就將話說清楚來。什麼叫不與我掰扯,我扯什麼了?”
王相看眼麵紅耳赤的呂超,心裏懊惱極了,明明知道麵前這人極虛榮,極要臉子。好好的,他提過往做什麼?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呂超見王相不說話,朝王相說道:“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有話說出來,別在心裏罵人。”
王相知道,他若不道歉,呂超能纏他一整日,他哪有時間與他在這裏耗?
於是說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咱們不管理得有多清,也無濟於事不是。剛剛是我不對,我不該舊事重提。對不起,我向你道歉了。”
王相敷衍的歉意,呂超並不認賬。
“你這歉意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還不如別道歉。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埋怨我,認為是我壞了端王與太後的大事。
我告訴你,我當年為端王與太後做的事,不比你少。”
王相沉聲說道:“你瘋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隔牆有耳的道理,你不懂?”
呂超惱怒的瞪著王相,說道:“話不是你挑起的嗎?”
“好了,好了,我錯了,在這兒鄭重的向你道歉!將這些話爛在肚子裏,往後誰也不許再說。
明白嗎?”王相認真的交待道。
呂超見王相認真的朝自己深鞠躬,這才算了。
王相說道:“你既然覺得這兩個方案都不可取,那你說怎麼辦?坐等他們審出杜斌的話,然後尋咱們算賬?”
呂超想了想,說道:“先等等,杜斌在沒在他們手裏還兩說呢。萬一杜斌隻是出去辦事了,根本沒落到那丫頭手裏,咱倆不是在這裏自己嚇自己嗎?”
王相無語的看著呂超,看看,又來了。合著,剛才進門時心急火燎的人,是他眼花看錯了。
王相沒好氣的說道:“萬一杜斌落到那丫頭手裏了呢?我告訴你,那丫頭心狠著呢。
記得我之前府門口的拋屍案嗎?那事,十有八|九是那丫頭做的。”
呂超想了想,說道:“杜斌是條漢子,應該不會出賣咱們。”
呂超嘴上說著,心裏並沒有譜。
王相冷笑一下,說道:“我勸你,別把希望寄托到別人身上。這樣,失望會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