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去你生活的地方看一看,親愛的女孩,
三年前你的笑容依然美麗,從此以後,
我們將會放生什麼?
——題記
①集體情人節
我深信不疑,那就是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回想起第一次看到蘼倚斕的情形,一定還是宛如昨日。
那是三年前的情人節,孤男寡女們為了不太淒慘,多組織寫有男有女參與的活動,在這樣的場合,蘼倚斕這樣的女孩子竟然出現了,可讓所有的人都納悶死了。她的外形、氣質、身材均屬一流,應該是被狂蜂浪蝶包圍猛追的類型,而看她時不時露出左嘴角上翹的笑容,明顯並不是個失戀的人。
這樣的女孩,即使在近萬人的校園,也非常顯眼並容易打聽。我稍露困惑我稍露困惑,邊上一個兄弟就急切地把所知道的關於蘼倚斕的情況告訴我。這是校花級人物中剩下的最後一朵無主名花,上到學校年輕老師、中到老鄉、師兄弟、下至還在上高中的某名教授的公子,都夢想一親芳澤,但她卻躲起來過集體情人節。今天有多少人因此買了昂貴的玫瑰卻送不出手呢?我聽後不由樂了。
這個校外小店裏,十幾個人,把三張桌子並作一處吃喝著,熱鬧地散發著菜香酒味煙氣以及青春的氣息,大家鬧哄哄地談論著,當然說話冒著點酸氣。
多喝了幾杯,我一拍桌子說:“情人們或許得到了愛情,隻是或許;但一定失去的,卻是自由,以及有時必須放下的尊嚴和個性。”說完我心裏卻猛地一酸,想起去年初遠走袋鼠國度的一個女孩子,她可以把我放下,我難道不行?
甩了甩頭,我聽到一個聲音說:“我們放下尊嚴、放下個性、放下固執,都隻是因為放不下一個人。”抬頭時,我看到蘼倚斕。
說完她露出左嘴角上翹的笑容。我的心中一動,不知是為了她的話,還是為了她那殺傷力極強的笑容。
坐了一桌,卻並非都熟悉,大家自我介紹,我這麼介紹自己:“為了認識500個漢字一直在努力著的一個人。”
嬉笑聲中,她的聲音不大,卻聽得很清楚:“中文係三才子中最低調、冷幽默、從不談風月、筆名卻是‘騰風月’的就是你嘛,誰不認識?”
這實在是大大滿足了我的虛榮心,但奇怪的是一個女孩子怎麼會注意從不談風月的我?那倆寫美文、詩和愛情故事的哥們,才是女生們關注的對象呀!
我的心中又是一動。
②姑娘,你這麼笑會殺死人的你懂嗎?
那天晚上躺在上鋪翻來覆去睡不著時我這麼想,高中第一年我牽掛著去了澳洲的女孩,第二年對一切年輕女孩子產生懷疑,埋頭於書中尋求安慰,因此幾乎不曾注意過校園裏的女孩,蘼倚斕可以說是吸引我注意力的第一個。但她外型又如此突出,追求者如過江之鯽,我想也別想。唉,算了,也就是個漂亮點的女孩。
或許,有那麼一點點的特別。
注意到她後,我在圖書館和常去的食堂經常能遇到她,一般總是我抓抓頭皮,對她笑笑,她呢,左嘴角上翹,現出陽光透過雲層般的笑容。
姑娘,你這麼笑會殺死人的你懂嗎?又一次在食堂相遇,用眼光打過招呼後,我嘴裏含著饅頭暗自歎息。她卻端著飯菜朝我的桌子走過來,並在我邊上坐下。同桌幾個色狼錯愕之極,個個停止手中動作,嘴半張半合、筷子夾著菜甚至湯水淋漓。我很鎮定,艱難地咽下嘴裏的饅頭。她湊上來低聲說:“有人糾纏不休,我們假裝討論個問題,讓我躲過。”
一聽,我嘴裏的饅頭似乎有點苦。我打起精神,直接開口道:“我認為已無可救,從梁思成先生未能保住它的那一天起,它就完了。”
她往嘴裏送了口飯,露出整齊的貝齒:“確實如此,那你為什麼還主張拯救呢?”
我又咬了口饅頭:“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與其這樣,不如把資金用到該保護的其它地方,不是更好嗎?”她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