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堂先生乃是高人,不肯入仕,陛下也是再三挽留,但堅辭不就!”高士子猶豫了下言道。
“吾怎麼聽不明白了,據說石堂先生聞知陛下有詔,興奮異常,言稱終有報國之機,定然鞠躬盡瘁為國出力,怎麼又堅辭不就了?難道是嫌官小!”趙昺皺著眉一副不解的模樣道。
“兄台定是聽信了傳言,石堂先生乃是大義之人,怎會計較官職的大小!”高士子聽罷愣了下,卻又替其申辯道。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此乃是聖學之精髓。石堂先生不仕蒙元乃是深明大義,但時下皇帝重複江南,立誌中興大宋,正是用人之時,其堅辭不就恐有違聖人之說,吾看其已了大家風度!”趙昺提出自己的質疑道。
“這位兄弟說的有理,吾也聽聞皇帝有意讓石堂先生主持研究院為國育才。但其自詡有輔君治國之才,可執宰權柄。而其未得聖上恩許,這才堅辭不就!”李士子符合道。
“皆是謠言……文行先生也到了,汝等可知其盛名!”高士子當然不肯認錯,強辯道。而恰好此時又有人進來,他急忙轉移話題。
“據吾所知其不過是連番落第的士子,蒙元南侵後便避居洞霄宮,不問世事了,怎麼也來參加詩會了?”李士子問道。
“哦,其也到了!”趙昺與鄧牧曾經照過麵,雖然覺得其不一定能認出自己,但還是有些心虛,含糊的應了聲便轉身避過。偷眼看去,隻見其果然仍是獨特例行的做派,到寺中卻身著道袍,而頭上卻沒有束冠,披散著頭發,左右各有一個道僮相隨,一個抱琴,一個捧瑟。驟然見之,還真摸不準這位吃幾碗幹飯。
“淫蕩之徒!”王德卻是冷哼一聲道。
“帶著兩個道童就成了淫蕩之徒,那些摟著尼姑,帶著歌姬的又是什麼?”趙昺看其一副極度厭惡的樣子,笑嘻嘻地道。
“公子,那兩個道童卻非尋常!”王德低聲說道。
“他們的相貌雖然清秀,舉止嫵媚些,總不會是女子吧!”經其提醒,趙昺多看了兩眼,卻是看出些不同,就像個娘炮,但覺得也正常,以那貨的非常人個性搞個女扮男裝也非不可能。
“公子,那是**,其有龍陽之好!”王德猶豫了下言道。
“不會是人妖吧?”趙昺聽罷臉上眼色幾變,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他沒想到這些風流才子們居然還有這種變態的愛好。而他也想明白了王德為何會是那麼個樣子了,也許想到了自己,有些同病相憐。
“公子,小的不知人妖是何物,但確有官宦世家豢養**,作為侍婢供人玩樂……”王德小聲解釋道。
趙昺這才明白,在妾與婢的身份間還存在有侍婢這樣一種角色,如果要說得通俗易懂,那各位看官可以理解為婢是府上公用的,而侍婢是男主人私有的。為了滿足某些人變態的需要,就有人將幼童扮成女孩賣入豪門之中,但長大後露出男相就會被拋棄,也有些人會被閹割送入宮中。
說話的功夫,又有人相繼到來,而詩會也正式開始,但也非是趙昺想象的那樣,他們隻是將自己新近的作品掛在樹下,任又人點評,然後再由評判人點評,取其中的佳作入冊。那些士子們也正是出於一作成名的想法才來參加詩會,一旦受到這些高士的讚賞就能聲名鵲起,對其參加科舉,甚至仕途都大有裨益。
“公子,以為這些詩作如何?”眾人紛紛離座,趙昺再坐在這裏就顯得過於突兀了,於是也起身離坐裝模作樣的‘欣賞’起詩畫來。他雖然在這方麵也曾受過名師指點,但連個半吊子也算不上,不過學了這麼多年好歹也有些鑒賞能力的。而馬端臨也借機回到了皇帝身邊,輕聲問道。
“吾那兩下子,貴輿還不知嗎?”趙昺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