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出口阻止,就見薄蘇菱已跨步走進大殿中央,心中的擔心瞬間升起,不安地看向皇位上的靳梓睿。

薄蘇菱嬌嬌弱弱行了一禮,“皇上吉祥,太後娘娘安康,民女因自動體弱,母親疼惜,便隻讓民女識得幾個字,其它才藝民女不敢獻醜,怕汙了貴人的眼,民女想借楊小姐剛才作的白梅圖一用,不知可否?”

“準了。”

太後剛想開口就被靳梓睿搶先,不由得多看了眼薄蘇菱,眼中的算計一閃而過。

薄蘇菱提起小太監備好的筆墨,大手一揮,一措而就,瞬息之間一首詩句就題在那幅白梅的一側。

字體遒勁有力,靈活舒展,筆鋒間暗藏著一絲銳力,似龍吟鳳舞,神韻超逸。

“好字,好字啊,沒想到如此灑脫的字,竟是出自一位姑娘之手,真是不簡單啊。”眾人立即讚不絕口。

提心吊膽的閔煥恒也是一楞,她什麼時候寫得這麼一手好字?滿臉驚豔地看著站在大殿上的薄蘇菱。

“呈上來,讓朕一觀。”靳梓睿話一出口,大殿內的小太監便將那幅字畫呈了上去,李公公接過展於皇上與太後麵前。

“幽穀那堪更北枝,年年自分著花遲。

高標逸韻君知否,正在層冰積雪時。”

靳梓睿輕輕念出詩句,開口大讚:“其畫美,字精,詩更妙啊,堪稱佳作。母後看呢?”

太後也點頭稱是,沒想到這如怡兒般體弱的小姑娘竟寫得一手好字,可見功夫之深啊。

宴會漸近尾聲,靳梓睿突然看向靳勝嶽開口問道:“六王弟自幼熟讀詩書,對琴棋書畫更是造詣深厚,幼時就被父皇多次表揚,是我輩中的姣姣者。今各府小姐的表演,六王弟覺得如何?”

靳勝嶽一愣,他沒想到皇上會突然問自己話,忙收斂心神回答道:“皇上謬讚,臣隻是稍有涉獵,談不上精通,今日各府小姐表現甚佳。”

“能得到六王弟的讚賞,當屬不易。”靳梓睿轉頭看向太後接著道:“母後的采頭可想好給誰了。”

“嗯,哀家心中已有決策,哀家對太傅府義小姐的那幅白梅甚喜。”太後掃了眼殿下的人緩緩言道。

李公公立馬向前一步唱嗬著:“太子太傅府義小姐楊洛馨拔得頭籌,太後特賜紫金纏絲手鐲一副,欽此。”

楊洛馨立即跪著大殿內“民女謝太後娘娘賞賜,娘娘萬福。”

太後看了靳梓睿一眼,靳梓睿會意開口道:“李公公,宣讀聖旨。”

“是皇上,六王爺接旨。”

靳勝嶽疑惑的瞟了一眼皖太妃,見她也一臉疑惑,當即跪拜接旨。

李月海立馬將袖中聖旨捧出朗朗誦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六王爺為國遠去邊城,為百姓鎮守邊關,不畏艱苦,實乃我國之典範,今特賜六王爺封號:晉。封地西靈四郡,待其成親後嫡子出世再回封地,另賜莊園一座,良田千頃,夜明珠十對,胡珠十箱,蜀錦五十匹,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