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她沒事還敢上網看看那些關於她的新聞了,還敢看下麵的評論了。
這在之前,她想都不敢想。
莊北嗯了一下,拍了拍她的頭,"你現在這樣,其實也挺好的,我看得出來,穆封是在乎你的,你還懷著孩子,在他身邊是最好的選擇。"
莊北說完這話,似乎是有些感歎,"隻是可憐了穆城。"
施暖一愣,垂了視線。
莊家人沒在這邊呆太久就走了,莊滿年最後站在客廳門口,眼角看著施暖,"你也不過來送送我們?"
施暖趕緊過去了。
一行人朝著外邊走,莊滿年看著前麵的路,慢悠悠的開口,"那施家,我覺得毀了才對,我覺得穆封做的很好,很稱我的心。"
莊北在旁邊接話,"是誰看見網上的那些事情,氣的直跳腳的,是誰罵穆封不知所謂的?"
莊滿年被莊北這麼一懟,真的差點跳起來。他是對著莊勤年,"你看看你孫子,怎麼和我說話的。"
莊勤年似乎是習慣了,麵無表情不輕不重的對著莊北,"沒禮貌。"
莊北也是不痛不癢的樣子,但是莊滿年似乎滿意了,臉上帶著有些得意的笑。
施暖瞬間就產生個邪惡的想法,穆錦生不會才是莊滿年親生兒子吧,這兩個人的年紀長得像是鬧著玩似的。
一直把莊家的人送到停車場那邊,莊滿年上了車,透過車窗看施暖,"你這個沒良心的,哪天抽個時間回去吃個飯。"
施暖這時候隻能嗯嗯的點頭。"好好好,你們那邊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什麼時候過去。"
莊滿年這下子滿意了,點點頭,"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這種恩赦一樣的口吻差點讓施暖笑出來,不過她還是像模像樣的點點頭,"好,知道了。"
莊家的車子開出去,施暖才朝著主樓走。
走一半就看見老爺子居然出來了,他拄著拐杖站在客廳門口,正看著她。
老爺子之前都是坐著的,倒是看得不明顯。
現在站起來,一看就和從前不一樣了,這才過了不幾天,他居然瘦成了一根杆。
老太太在旁邊站著,似乎是要扶著他,不過老爺子躲了一下,沒用。
施暖朝著主樓加快了腳步,快走到老爺子麵前的時候,聽見老爺子笑嗬嗬的對著她,"暖暖啊,以後爺爺也放心了。"
施暖一下子停了下來,那股酸意不知道怎麼就衝到頭頂。
她突然就紅了眼眶,趕緊轉身試了試眼角。
老爺子生病這幾天,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老太太也聽見老爺子的話。跟著施暖一起紅了眼。
畢竟是幾十年的夫妻了,老爺子如今這樣,她怎麼可能猜不到。
老爺子還是笑著的,"你這孩子,哭什麼,過來過來,讓爺爺好好看看。"
施暖擦幹眼淚,朝著老爺子過去。
老爺子瘦的厲害,但是笑起來還是很溫和,"嗯,你和你母親真像,當年她來醫院找我們的時候,就是你這個樣子的。"
老爺子也不藏著掖著了。"當年雲生得了病,需要肝移植,你母親不知道在哪得了消息,直接找過來的,我也不清楚她怎麼就知道自己和雲生的匹配,她說她可以救雲生,但是有要求。"
施暖點點頭,"要求就是以後我要嫁到穆家來,對麼?"
老爺子笑了,"是啊,隻有這個要求,估計她也知道,你不能一直呆在施家吧。"
老太太在旁邊,"暖暖,你早就知道這個事情了?"
施暖嗯了一下,"之前無意間聽大伯父和大伯母說過的。"
老太太歎了口氣,"曼芝估計啊……"
她後麵的不說了。
施暖知道她的意思,她想說穆城。
……
穆封晚上回來,聽說莊家過來的事情,吃了飯回了房間,他過來抱著施暖,"莊家的人過來,你怎麼沒打電話給我。"
施暖推了他一下,從他的懷抱裏撤出來,"莊家老爺子連我都不給好臉色,你回來幹什麼。"
穆封歎了口氣,"我好歹也應該見個家長吧。"
施暖接著冷笑,"見什麼家長,我們什麼關係。"
穆封被施暖幾句話堵得沒了脾氣。
施暖整理了一下衣服,直接去了浴室洗漱。
穆封坐在床邊想了想,把抽屜打開,裏麵放著的,是那鮮紅的小本本。
當時怎麼就把這玩意給領回來了。
這脾氣,果然是要改改了。
衝動是魔鬼。
施暖洗漱之後出來,穆封已經躺在床上,看樣子像是睡著了。
施暖過去,掀開被子躺進去,還沒等擺好姿勢,穆封就翻了過來。
施暖被嚇了一下,伸手拍了他一下,"你幹什麼。"
穆封的手放在施暖的肚子上,"我就摸摸我女兒。"
施暖愣了愣,本來想開口接著說的冷言冷語也收了回去。
她暗自歎了一口氣,發什麼邪火呢。
穆封把手掌貼在施暖的肚子上,那小家夥似乎是感覺到了,居然一反常態,踢了施暖好幾下。
穆封也感應到了,笑嗬嗬起來,"這小姑娘,和我打招呼呢。"
小孩子確實是懶,踢了幾腳就停了下來,穆封的手還放在上麵。不過話題卻轉了,"穆溪快出來了,聽說是班清找人花錢托了關係。"
施暖現在對那些人沒什麼想法,死活都和她沒關係。
不過穆封又說,"我聽說胡家那邊最近鬧得厲害,施慈好像是找過去了,也是什麼都不在乎了,把胡書宴鬧得家都不敢回。"
施暖想到了問題,"施懷文呢,你們給弄哪裏去了。"
穆封把手收了回去,"在一處養老院裏麵,日子過得挺好的,有人喂飯有人給洗臉。"
施暖一頓。這意思,是施懷文殘廢了?
穆封說完又說,"聽說施慈過去找胡書宴,是想讓他幫忙把施懷文找出來,胡書宴不說找不到,他就是能,也根本不可能幫著找,現在他躲著施慈都來不及。"
施暖想到施慈的臉,估計是留了疤,胡書宴本來就不是什麼正派人士,見了施慈這樣,定然是趕緊躲開的。
施暖想了想,問穆封。"施家那邊最近怎麼樣了,我都沒關注,也沒和那邊聯係。"
穆封閉著眼睛,"施家,你問的是施家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