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的事還要家裏的人做主,這是蘇明燁說的話。
當國事變成家事的時候,關起門來說話一切都變得簡單了許多,所以關於齊王的處置蘇明燁並沒有幹涉,而是將這權柄全權交給了蘇溫言,隻見人繼續軟禁在宮裏,等他醒了了再說。
蘇溫言醒了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宮中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為了休息和放鬆他自然是故意的拖延了幾日,好好的和容溦兮享受了一段二人時光,不過這行為倒是害苦了宮裏的太醫。
他們既要按照蘇明燁的吩咐好生的給蘇溫言照料,又要收了蘇溫言的賄賂不能回去稟報他已經蘇醒了的消息。
兩邊做賊,對這些老實巴交的人來說實在太難。
等這些事情傳到了皇宮內外後絡繹不絕上門瞧他的人也不老少,容祁首當其衝帶來了不少補品,目的有三,看望他隻是其中之一,而另外兩件事,一是提醒當初蘇溫言答應的事情,塞北那邊的耕農和生意他還得繼續做,第二嘛、他的眼睛不懷好意的瞄向容溦兮,見著這不害臊的姑娘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男人在雲來客棧躺著住著都是人家的事,地盤也是人家的,她一個姑娘和人家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日日夜夜在這守著,一點矜持都沒有。
真是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沒皮沒臉的樣子和他一模一樣,這麼多年了怎麼就沒在林芝身上學點好。
她。
容溦兮。
是不是該回家了。
蘇溫言不大樂意,招呼著慶鬆給人下了逐客令,看著容祁被好幾個大漢架出去的時候,容溦兮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一個極致。
隨著他吼叫的聲音漸漸遠去,回過頭再一看後頭輕輕吹著茶盞的男子不禁歎出了一口氣來,“其實侯爺也不是說我,是夫人肚子越來越大了,有我照顧陪著他日日上朝也總是放心的。”
“你們侯爺那般猴急的,這輩子難不成隻有一個子嗣了不成。”
容溦兮怔鬆了一下,那自然是不能,他家侯爺和夫人早就想好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要兒孫繞膝才是福。
隻有一個子嗣怎麼繞膝啊。
蘇溫言點點頭,“那就對了,那就和該讓他們習慣習慣沒有你的日子,畢竟今後你是得跟著我一起走的。”
“可是。”容溦兮不暇思索的問道,“你不是答應我讓我在這邊開鋪子了再走嗎?”
梅三爺和夢姑可是給她留下了田契和房契呢,她可不能浪費。
“說的有理。”蘇溫言輕笑道,“侯夫人生孩子也該是年後了,從她生孩子到做完月子你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邊關還需要派人駐守一陣,你還有有些時間。”
一年、、、他的意思是他隻給她一年的時間,時間一到不走就要綁了是吧。
這人還真是病好了,都開始說風涼話了。
容溦兮訕訕的沒回話,反正還有一年,蘇溫言這麼善變一年後指不定又會是個什麼樣。
是日,伴隨著鵝毛大雪,皚皚的腳步聲窸窸窣窣的傳來,慶鬆冒著雪趕過來,在兩個人熱騰騰的吃著烤地瓜的時候,不忍的在門口口打擾道,“世子、、、二殿下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