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穿紅嫁衣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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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蘇明燁在他身後將他喚醒,“不要亂來。”
他見識過了戰場的殘酷,沿途也見過了百姓的疾苦,今日哪怕上麵的人不是秦先生,而是一個普通的百姓,蘇明燁也絕不會以一人的命來換取那個冰冷的皇位。
容祁將蘇明燁輕輕的拽了回來,小聲在耳邊說道,“殿下放心,那是世子的師傅,世子心裏定然有數。”
容祁的聲音渾厚而有力,蘇明燁沉思了了一會兒,看著蘇溫言毫不遲疑的背影漸漸的也後退了下來。
他從未見過他舞刀弄槍,也從知道他會拉弓射箭,如今他就在這背後望著他,卻好似真的看到了畫裏的武王之風。
“不要射箭!”蘇明壬在台上忽然喊道,他答應過他的,隻要他們投降就絕對不會傷害他母親和哥哥的一根汗毛。
蘇溫言答應過他。
話音未落,不等眾人驚醒,隻見從赤眉軍的頭頂直直的射出了一隻銀羽箭,當年蘇溫言用這銀羽箭百步穿楊,射殺了百米之外的狼王。
今時今日,又是同樣的一支銀羽箭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卻並非從他的手中射出。
“母後!”
蘇明禮和蘇明壬幾乎同時朝著南宮的倒下去的身子撲來,秦川隻感覺到小腿間一熱,而後一聲悶悶的聲音落進了耳朵裏,緊接著是長劍落到了地上的聲音,所有的感受一氣嗬成,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聽到了容祁在山下提刀的一聲喝令,“來人!緝拿所有亂臣賊子!”
山下的赤眉軍熱血沸騰,與禁軍打成了一團,台上蘇明壬和蘇明禮則將南宮護在了懷裏,她身子虛弱本就是強撐著走到了現在,如今腿上又被射了一箭此刻便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蘇溫言像是一個浸泡在池中的飄萍,認外麵雨打風吹都好似和他全無幹係,他的胸口不忍起伏,眼神怔怔的望著手中的利箭。
差一點,就差一點。
“你怎麼樣!”
臉上被一雙溫熱的手覆蓋,接著那雙手又溫暖了他的肩膀,他的胳膊,他的腰腹。
“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溦兮、、、”
當眼神從冷漠變成了溫暖,當利刃的冰冷消失於無形,他看著眼前久違的女子,眼底不由得籠罩上了一層水霧,眼前的人影越來越模糊,喉嚨中有千轉百回的花語此刻卻像是吃了核桃一樣一句也說不出來。
恨了那麼多年的人終於倒下去了,執念了那麼多年的人終於在自己的麵前輸的一塌糊塗。
可他卻忽然覺得很虛弱,虛弱的連戰都要站不穩了。
報仇毫無意義,哪怕該死的人已經死了,他想要的人依舊不會過來,但他還是覺得感恩,感恩有一個人有一個肩膀可以讓他依靠。
“蘇溫言?”
隨著這一聲呼喚,蘇溫言的說呢自像是渾身都失去了重量了一樣在一恍惚間倒進了容溦兮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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