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頭一刀縮頭一刀,有些事情越拖越壞,不如快刀斬亂麻,侍郎大人要是明白了自己到底要什麼,無論是皇後的生辰也好,自己無顏見人也好,都不能阻擋他要接太師回家的決心。
現在他這麼猶豫的樣子,太師看在眼裏又怎麼肯信他。
辛姨娘聽了容溦兮的一番話,暗暗的點了點頭。
這便是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了。
幾人說話的功夫,屋裏頭的老爺子忽的咳嗽了兩聲,容溦兮一聽見當即就要端了水過去,可往怕您一瞧,辛姨娘在這裏哪裏是她表現的時候。
這水倒了出來又遞到了辛姨娘的手裏。
辛姨娘看出了容溦兮的意圖,點了點頭端著水進了屋。
湄兮擔憂的問道,“太師不會翻臉不認人,把姨娘趕出來吧。”
容溦兮看她一眼,悠悠說道,“不會的,老爺子眼睛和耳朵好使著呢。”過了半響,裏麵喝水的聲音傳了出來,湄兮這才心中舒了一口氣。
她看著胸有成竹好似早就知道了太師意思的容溦兮,心裏忍不住的又想起了雲來客棧的那檔子事。
回去的路上,容溦兮同辛姨娘說的話一直縈繞在湄兮的腦袋裏。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
長痛不如短痛。
想明白自己到底要什麼。
容溦兮還在路上哼著小曲,走了幾步一回頭發現湄兮還怔在原處,容溦兮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叫她不自在的同時又徒生了幾分勇氣。
“你是有話說?”容溦兮問道。
她好似想起來了在辛姨娘沒來的時候,湄兮在門口叫了她一聲,那神情和現在無二。
湄兮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道,“李涵菱在雲來客棧。”
麻木的感覺在一瞬間流向了四肢百骸,容溦兮的腦中嗡鳴了一聲,李涵菱是什麼人,那是忠國公的嫡女,她出現在雲來客棧無非就是一種可能,那就是蘇明禮的安排。
蘇溫言曾經答應過她任何事情都沒有瞞著她,但還是有許多的事情選擇了繞過她,其實想來也是,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他有空告訴自己不如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
她早就想明白了,有些事她沒法替人家承擔,這也不是當初下藥就能替他脫身的買賣了,眼下正是關鍵的時候,一步錯步步錯,她幫不了他也絕對不能幹擾他。
她相信他也不是刻意要瞞著她的,總有一天他想說了的時候一定會告訴自己。
這些她早就想好了,可是當湄兮說出來這件事情的時候,她難免還是震驚了一下。
此時此刻,不止是她感受到了自己的感覺,就是湄兮也看出來了容溦兮臉色上的異樣。
這件事對她來說都是非同小可的消息,更何況是和蘇溫言走的如此緊密的容溦兮。
“救出來多久了?”
容溦兮沒有繞彎子,亦如她自己說的那般直來直去。
不過,蘇溫言的本事救個人也不再話下。
“就在她那天夜裏被準備押送到軍營的時候。”
十幾天了、、、、、、
一吸一呼之間容溦兮已經全然接納了這一切的點了點頭,看著湄兮窘迫的樣子便猜到了七八分,抬頭便說道,“你和她見過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