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頓了一頓,又指著人繼續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啊,你不就是看人家穿了一身道袍嗎,你不就是覺得老大這麼重視他正是證明了此人有些本事嗎。我看你是鬥贏了了太師你魔怔了你,覺得自己無敵了是吧,跟誰都能來兩下了是吧,我還真就告訴你,這人你拿他人家沒轍,辯經你也辯不過人家。”
果然如自己所料啊,這人不是個凡夫俗子,他就說嘛,老大看上的人,又生生的把人從世子那頭搶過來怎麼可能是個普通的人。
沒想到真是個道士啊。
空聞兩眼發光,小手似是興奮的來回揉搓,莫漢川看的直惡心,忙提醒道,“人家可沒空和你辯經哈,你自己趕緊該上廟上廟吧,在晚了今天的齋菜都趕不上了。”
莫漢川說完就把人往外頭推,他那胳膊腿哪裏比得過空聞,剛推了兩下空聞就像是紮根在這的金鍾一樣巋然不動了。
倆人又是鬧騰了一陣,門外忽的一陣騷動,嚇得莫漢川趕緊鬆了手跑到了門前趴著縫隙看著,一見不過是耍雜技的在門口經過,他這才又安心了下來。
空聞見他如此驚慌,心生一計,闊步上前說道,“你不告訴我他的來曆是吧,那好,既然你說怕我出去亂說,那我就出去亂說。”
莫漢川壓著嗓音大喝道,“你敢!”
“我怎麼不敢!”
你強我就更強,空聞是個一窮二白的,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四海為家無所謂了,可他知道這家酒樓從此以後就是莫漢川個人的了,他要是以後不想在京城混了大可以和他叫較量較量,叫人把這酒樓推咯。
今兒莫漢川算是知道空聞的本事了,什麼辯經,這分明就是強盜。
不過這事也不是不能說,他又瞅了一眼外頭,雲來客棧門前忽然有人把守了起來,他摸了摸下巴,轉身同空聞說道,“剛才進去的那個人稱秦先生,是蘇溫言的師傅。”
哦吼,世子的師傅,那比他想的可還要厲害多了吧。
空聞興奮的拉著莫漢川坐下,左右現在也沒有什麼人,正是給他講故事的好時候。
莫漢川見人做低伏小的樣子,鄙夷的輕嗤了一聲,繼續說道,“這位秦先生到底有多厲害我們也不知道,不過據說他天文命理研究的很透徹,是位大師,早年他雲遊四海坐船落水曾被三爺所救,那天海上風浪大,又遇到了旋渦,我們的船已經在海上漂泊了好一陣子眼看著就要窮途末路了,這位先生為了報答三爺的救命之恩,夜觀星象給三爺直了一條出路,就這樣我們才從海上漂回了岸上,若不然,那地方東南西北顛倒的厲害,一旦進去那真是出都出不來呀,那段日子過得喲——”
“停停停。”空聞打住了莫漢川的遙想當年,直接問道,“說重點然後呢。”
莫漢川白楞了人一眼,繼續道,“然後我們就上岸了呀,三爺本想把他收到自己的船隊裏來的,但那人說喜歡四海為家,就拒絕了三爺的邀請,不過臨別前他又給三爺算了一卦,也是因為這一卦,三爺才決定金盆洗手,在京城這三處地腳幹起了這三門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