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所以靈芸是替柳俊生去求了寄居蟹?”
“寄居蟹?”
“就是李涵柏,這名字還是侯爺身邊的侍衛起的。”
夢姑點點頭,被這麼一打岔忘了要說什麼,想了好一會兒才捋順了過來,“我本也是不知道她是來幹什麼的,可她在門口跪了許久李涵柏都不肯見,分明就是故意要耍她,可相處久了我也發現這姑娘是個實心眼兒的,不活絡,人家不見她她就一直跪著,等李涵柏見她的時候,她早就曬得暈暈乎乎了,若不是我在場調和著,怕是那一日靈芸姑娘的青白都不保了,就這、我還挨了那畜生一巴掌。”
她摸著自己的臉心疼的歎了口氣。
容溦兮心裏猛地一跺腳,果然是個畜生。
可靈芸也是太傻了,竟然為了柳俊生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過,這事情是在李涵柏的地盤發生的,按理說夢姑就算去管也隻是一時的拖延,李涵柏如何肯賣她這個麵子了。
“最後她是怎麼出來的?”
夢姑聽聞歎了口氣,“最後還是那位湄兮姑娘帶著世子的令牌將人救出來的。”
容溦兮忽然就明白了那日靈芸為什麼會自作主張對皇後痛下殺手。
這樣的日子很難熬吧,自己都不知道會死在什麼肮髒齷齪的地方,倒不如拚一拚哪怕隻是濺別人一身血也是好的。
她朝著夢姑微微歎息,算是聽明白了夢姑的意思。
“有我在宮裏會好好照顧靈芸的。”
夢姑點點頭,不過這也不是她今日要說的重點,她說起李涵柏,自然是恨得牙癢癢,惡心的胃裏翻江倒海,可之所以她現在能說的如此興奮,是因為她知道有些人的好日要到頭了。
正是那句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了。
“靈芸我倒不擔心,她是個好姑娘,可於我也是個外人,咱們能幫上手就幫,幫不上也沒辦法,可現在是李涵柏自己要自投羅網,你說我是不是得讓他還我這一巴掌的仇?”
說起壞事,容溦兮眼中也是一亮,她用眼神告訴著夢姑,她想聽,很想聽。
於是夢姑繼續說道,“這事我們本也是不插手的,隻是剛好世子說香研究一下忠國公家,這樣家大業大的人戶,任誰都會好奇的。
我們一聽便明白了,老大當即就找了探子去幾個錢莊去查,你猜怎麼著?”
“哎呦我的好姐姐,你這時候就別賣關子了。”容溦兮哀求道。
夢姑輕笑,“探子回來說有好幾家錢莊在年初的時候都收到過一筆糧款,名頭都是從河南那邊運過來的新米,那時候我記得你家侯爺倒騰過米糧賑災,還同他那位工部的老丈人一起查了黴米的案子你可記得?”
轟隆的一聲,容溦兮的腦中像是有煙花散開了一般。
她的心撲通撲通的直跳。
這便是蘇溫言所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如今這一家人便是他說的可以動的時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