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溦兮苦笑,皇宮裏本就是爾虞我詐,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她早就說過就是戰場也不比大宅內院多艱難些,更何況是後宮。
他們該慶幸了,托了如妃和惠帝的情,這後宮才是這副模樣,若是惠帝無情,聽信大臣的話充實後宮,那此時還不一定是何番的雞飛狗跳呢。
兩人齊齊歎氣。
夢姑道,“最近朝廷裏也都安分了吧?”
太子已經被他們推了出去,連著朝堂中唯一的眼中釘也拔了跟了去,這些人現在指不定多高興呢。
“應是安分的。”容溦兮道,“不過這也是皇上最近身體欠安的關係,太醫說是陛下是肝火太旺需要靜養,所以那些大臣也就沒有再上奏什麼。”
容溦兮說著肝火旺,兩人眼色一對便知道,這說白了就是氣性大了,這不是被底下人氣出了病來嗎,那既然是下麵的人氣出來的,誰要是敢在這個時候冒頭那也就別怪惠帝翻臉不認人了。
一忍再忍最後隻會變成忍無可忍。
同樣的道理,夢姑便又想起了一個人來,她問道,“你在宮裏可見過李涵柏李大人?”
夢姑似是想知道容溦兮是不是認識這個人,可她實在不算是認識這人,隻見過一麵吧,不過,這樣的人她耳朵裏邊可沒少聽小九叨咕過,就像是認識了許久一樣。
她點了點頭,夢姑這才說起可前幾日帶著舞妓入府給李涵柏表演的時候的事情。
提起那日的事夢姑此時此刻還覺得臉上發燙,“李涵柏不過是忠國公的兒子罷了,又不是皇帝的兒子,且就是皇帝的兒子你看看現在又能掀起什麼風浪來,他倒好,不過是依仗著他那個有些本事的爹,就目中無人了。
若我說,他既然有個厲害的爹就該正經做事,不要過於招搖,俗話說水滿則溢,月滿則虧,他們家現在就是盛極一時,那日後到他手裏也是個衰敗的命,。
他素日裏幹的那些汙穢勾當鬼鬼祟祟,當人是瞎子一樣,還好意思老是往孫大人的身邊湊合,試圖賄賂孫大人讓他青史留名,我呸,那日我帶了舞妓去,他見了舞女兩眼發直動手動腳不說,等靈芸姑娘來了,他對人家還賊心不死的。”
容溦兮頭回見夢姑滔滔不絕的可以這樣說一個痞子,足見李涵柏應是惹惱她的,旋即還沒插話就又聽她繼續說道,“那靈芸姑娘是什麼人,那是清白人家出來的,如今伺候的又是麗妃娘娘,那是什麼人都能碰的嗎,他倒好,占不到麗妃的便宜,就去占她身邊丫鬟的便宜,這事落到了我的眼裏,我哪會讓他好過,不過,現在想想當時的確是衝動了些,差點鬧出事情來就沒法收場了。”
她說罷歎了口氣,容溦兮想了想,近日是沒聽說靈芸提過這件事的,於是問道,“你說的可是李涵柏生辰宴的事情?”
提起生辰宴,夢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又氣哄哄的將那日的事情也同容溦兮吐了苦水出來,這下她明白了,靈芸不止一次見過李涵柏。
“夢姑你慢一點說,那日李涵柏到底把靈芸怎麼了?”
夢姑嗐了一聲,說道,“不過就是冤冤相報罷了,像李涵柏那樣的人,若是有人得罪了他,他如何會讓人好過,我也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柳大人,他是今年的新科狀元,本是前途一片大好,偏就因為得罪了李涵柏,被安排調往青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