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溫言說道,“父親放心,石碑不僅已經埋好了,兒臣還特意讓工匠做舊了些,保證到時候一出土便是父親期待的模樣。”
齊王很享受現在的這一刻,沒想到父慈子孝這回事他有生之年也能看到。
他的兒子是那麼優秀,那麼的像他,比惠帝的三個兒子都好,都聰明,惠帝那三個兒子,老大無勇,老二無謀,老三無心。
尤其是那個蘇明禮,除了繼承了南宮有野心這個小小的優點之外,竟然全數像了他父親的模樣,懦弱而誤事。
他想著想著鼻中也輕哼出了一聲,他伸出了手招呼著蘇溫言湊近了些,同他說道,“沒用的人是時候做掉了。”
此時蘇溫言才覺得眉頭一挑,他偏頭看向笑臉盈盈的齊王,心中明了的點了點頭。
直起身子笑言道,“兒臣遵旨。”
朱牆之下,容溦兮依著約定的時辰趕往了封丘門,她一路小跑過去,看著遠遠熱鬧的集市方才想起今日是這門口鬧集的日子,平日裏宮女太監們都喜歡等這一天來這淘些新鮮玩意,又或是自己手裏有娘娘皇子們賞的東西,自己用不上趁著機會賣掉剛好。
集市中,容溦兮還沒等走近就看到了人群邊上獨自挺直的紅影,她跑了過去當聲喊了人一句。
夢姑一回頭,見容溦兮呼哧帶喘的過來,笑拍了人一下,“你今日又沒事,我又不著急走,你跑的這麼快幹嘛。”
容溦兮喘了口氣,笑說道,“這不是怕你等的太久嗎,而且許久不見,還怕你太想念我。”
夢姑笑了笑,摸著人的手一邊聊著一邊將人拽到安靜的牆根腳下。
閑聊片刻她從懷裏掏出了一包香料來,“這是上好的乳香,特意給你送過來的。”
香包一打開,容溦兮就聞到了撲鼻的香氣,陰森森涼絲絲又帶著屬於屬於百年樹木的厚重。
“這麼好的東西,哪來的?”容溦兮將東西托在了手上,細細又品一次,夢姑看人喜歡的緊,說道,“還能拿來的,無非就是讓船商們下海的時候帶回來的唄,這東西咱們能見到那在宮裏就不稀奇了,可我想著宮裏的都是別人的,我總得給你想辦法弄一份單獨的呀。”
“多謝夢姑。”容溦兮舉著東西笑了笑,很是開心的揣進了懷裏。
倆人又是閑聊多時,夢姑看著容溦兮一切都好,才敢問道,“你在宮裏這一陣子,太後娘娘如何?”
”太後一切都好。”容溦兮說完自己也尋摸了一會兒,她說的應該是對的吧,夢姑想問的應該也就是這個吧。
不大一會兒,她便認清了自己現在的身份處境,又同夢姑如是說道,“太後身體方麵都好,不過這幾日可是被氣了一氣。”
夢姑聽了自然要問個明白,於是容溦兮也就將看見的前前後後同她說了一遍。
“不過太後也覺得沒什麼,隻是不甘心是被那心術不正的女人奪取罷了。”
夢姑點了點頭,呢喃道,“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手裏幹淨了也好,此時便再沒有人會把主意打到她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