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無趣。
等等。
她忽然收回了手臂。
太後的院子裏隻剩下了她一個人,宮人們都不在,那靈芸來這、、、
她忽然想起了那日細雨蒙蒙中柳俊生和靈芸的私會。
該不會是那天的話還沒有說完吧,今日又要見麵了。
她用餘光瞄了一眼身側的靈芸,見她麵色緋紅,心思全然不在屋裏的樣子,不由得咬了咬嘴唇,心道,“她真是美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了竟然耽誤了靈芸的私事。”
這怎麼辦才好。
容溦兮眨巴眨巴眼睛,決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打了一個哈欠,揮手道,“我有些困了,就不招待你了,你有事就走吧。”
“啊、我沒事。”靈芸怔怔的說道。
她沒事?
她怎麼會沒事。
容溦兮怕這人是害羞不好意思,於是又推搡了人幾句,可靈芸還是毫無反應,還說要留下來多學一些做胭脂的手法。
這就讓人不是很明確她的意圖了。
容溦兮點點頭,幹脆坐了下來,一點點的叫她灌製出一朵花的顏色。
其實蘇溫言說了許多,可唯獨他二人聊到最後忘記了說一說靈芸的事情,容溦兮很擔心她,蘇明燁要出征了,她曾經說她愧對了蘇明燁的信任,那如今呢,她為何又要進宮來裝模作樣的給皇後做事。
也許,靈芸隻是個傳遞消息的作用吧,畢竟她的茶藝出彩,是酒樓裏唯一被選中的,蘇明燁能得到調兵文書,其中興許就有靈芸傳遞的功勞。
畢竟蘇溫言是不可以直接靠近麗妃娘娘的。
而靈芸雖然在麗妃眼裏是蘇溫言的人,可在皇後眼裏便是她的自己人了,她進宮來兩邊根本不會有人懷疑。
容溦兮歎了一聲,有些替她可惜的問道,“過些日子說不定咱們就能一起出宮了,太後說她想去洛陽的行宮養老,到時候就不需要我同去了。”
靈芸微微的垂下了眸。
容溦兮繼續道,“我家三爺給了我一間鋪子,你的手這樣巧,到時候要不要和我一起做。”
她說的都是開心的事情,絲毫也沒有提及別的什麼。
可耳邊悠悠的傳來了幾聲啜泣,等她聽清楚的時候一下子就慌了神。
“你、哭什麼呀?”容溦兮不解的問道,隻見靈芸抬起頭,梨花帶雨的看著容溦兮。
容溦兮被盯著渾身不自在,好似是自己惹哭了姑娘家,她忽然之間就明白了蘇溫言見她哭鼻子時候的無措。
她歎氣道,”你不看著我了,你不說話我是不會知道你在想什麼的。”
靈芸說不出委屈還是失望,隻是吸了口氣,“是我失態了。”
容溦兮還能說什麼。
不,你沒有失態。
不,失態了也沒關係,左右除了咱自己也沒外人。
可她吭哧了半天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於是她也不知道哪裏拾到的膽子,探著身子過去問道,“是不是決絕了柳大人,你後悔了?”
靈芸眼中的淚水瞬間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