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能壓他,容溦兮又不明白了。
蘇明壬抬頭看了看沒有說話的容溦兮,她此時安安靜靜的,全然沒有了剛才深沉算計的模樣,如同一個鄰家妹妹一樣認真的伺候著兩個人的吃食酒肆,沒有詫異也沒有反駁。
“好,民女知道了。”
這話說的蘇明壬又是怔鬆了一下,什麼叫做她知道了,難道她還打著別的心思來利用他。
既然如此他隻能將錯就錯,趁火打劫,“那湄兮那邊勞煩溦兮你再多說幾句。”
“好。”
答應下來就是了,管他成不成,成與不成都得當事人說了才算。
蘇明壬和蘇溫言不過是喝酒做個樣子,見外頭也沒有鬧事的再來了,也是時候該走了適才兩個人剛站起來,卻聽身後的姑娘說道,“恭送二殿下,世子可否今日再多留一會兒,民女有話想同世子說。”
有話和蘇溫言說,蘇明壬心中明了,拍了拍蘇溫言的肩膀,伸了一個懶腰就往外走,門外就是雲來客棧,他稍稍駐足了片刻方才肯離開。
靈芸在門口送走了蘇明壬,轉頭又見蘇溫言和容溦兮做了下來,她正糊塗的想著今日的事,忽才拍了一下腦門,今日要來和容溦兮說的正事還沒說,這一鬧竟全都給忘了。
容溦兮對麵的男子平淡的看著她,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今日不知世子來,在世子麵前鬧了笑話了。”
“你也知道你鬧得有些大了?”蘇溫言輕聲說道,聲音婉轉的根本不似在責怪。
容溦兮聽罷笑了笑。
“民女的意思是說,早知道世子來就該把這笑話鬧得更大一些。”
蘇溫言手裏的茶杯微微握緊,“什麼意思?”
容溦兮說道,看著蘇溫言不苟言笑的一張臉微微一笑。
“今日的事情再鬧大些,好讓世子有機會為了國公家數落民女幾句,旁人看了也安心。”
此時,蘇溫言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憂愁。
他曾希望她了解他,但又不希望她知道太多,京城是個暗潮湧動,危機四伏的地方,他置身在此處有許多的不得已,當然更多的是他的執念。
他曾和秦川說過要找一個和他並肩的女子,可他又是矛盾的不想讓她再受一絲絲的傷害。
委屈和傷害他隻能選擇讓她委屈。
可沒想到,她原來早就看穿了。
“世子不必覺得民女會委屈,曾經也好,現在也好,民女做的這一切隻求無愧於心。”
對麵的男人還是一如既往地沉默、一味的雲淡風輕。
“當初下江南,世子曾說可以實現民女一個願望,世子不會食言吧。”
他何曾對她食言過。
“你有什麼願望。”蘇溫言目光如水的看著她。
“我要世子答應我從今天開始住在乾字房裏,讓我日日都能看到你。”
蘇溫言的心中猛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