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隻是給自己找個台階就不會來蘇溫言這了。”
蘇溫言要的是什麼人,那得是天底下與他來說最有用的人。光是有能力的人一抓一大把,沒惜當初就算不說容溦兮也早就知道這男人要的是什麼。
“你、你別誤會,我這樣也隻是在還蘇明壬當年的恩情。”湄兮幹咳道。
容溦兮勾笑道,“我沒有誤會什麼,我隻是相信你心裏有數。”
說罷,容溦兮見著走廊裏慶鬆投來的眼色,站起身來整理了裙擺,搖頭說道,“明日你來清平樓尋我吧,在這說話還有時辰限製太不方便。”
隔日,夏日綿綿,容溦兮已經在夢姑的鬥茶學堂裏請了三天的假,再走怕是要被人去三爺那裏告狀去了,她百無聊賴的練著手上的功夫,一邊朝著大街上瞧。
夢姑見她如此不爭氣,又說了好些激她的話,誰知她從小被容祁罵習慣了,對這種激將法根本不在意。
不大一會,對麵的客棧出來一個盈盈的女子,夢姑抬頭的時候看著女子心不在焉的樣子,又看著她眼神落在的方向,歎息道,“三心二意。”
容溦兮這才別過頭,抿嘴笑著解釋道,“等我忙完手頭的事再來專心和夢姑學。”
夢姑喪氣道她這副沒心思的樣子如何能在鬥茶大會取得頭彩,容溦兮吐了一下舌頭,心想早點對她失望許是更輕鬆一些。
靈芸是個什麼姑娘,那是長在深宮被管事嬤嬤教出來的,她一個隻會打仗管家的姑娘,怎麼能靠幾日的修煉打敗人家。
不大一會兒,夢姑見湄兮過來,沒好意思扯容溦兮的臉,裝作笑盈盈的模樣和人打了個照麵便回後院了。
兩姐妹找了一處地方坐下,湄兮道,“你找我是何意?”
容溦兮替人倒了杯茶,見她劈頭蓋臉的發問,心想如今蘇溫言真是一刻也不肯放人,她說道,“你不是要抓人嗎,我來做你的軍師替你參謀參謀。”
湄兮一怔,隻見眼前的女子神色不似騙人,便說道,“你當初不是說不想知道嗎,如今不怕我被割舌頭了。”
容溦兮想起蘇溫言的威脅,輕蔑一笑,“就算要割舌頭也要等你找到細作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話說的又狠又準。
湄兮還沒反應過來,她不知道容溦兮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又或者這兩年她在外一心撲在蘇明壬身上,根本就是小看了容溦兮的冷靜與沉著,毒舌與狡猾。
容祁將容溦兮帶大,此時此刻的容溦兮看起來卻不像容祁,反倒和蘇溫言有些相似。
湄兮沉下一口氣,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隻要能替蘇明壬抓到人,讓他重新立功,皇上那應該就不會再責怪了吧。
“沒錯,我的確是奉了蘇溫言的意思來找細作,前一陣他安排了我和彌撒一起去城外的驛館找,那地方如今都是些要進城的異族使團,我們想的是他們應該就潛伏在裏頭。”
“使團進城還有些時日,你確定那些細作等得起,他們來京城是來做什麼你可知道。”
湄兮靠著回憶答道,“我不能確定,不過當時我們被圍困邊關,那些人似是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路數,將我們堵了個水泄不通,若不是我們放出去的探子燒了他們的老家許是還不能活著走出來。”
“你的意思就是說京城有內鬼。”
湄兮道,“我和世子都認為京中必然有內鬼,而且這個內鬼的官爵許是還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