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溫言盯了她一會,絲毫沒有要靠回去的意思,反而往前同女子拉近了距離,生出了挑弄她的心思。
容溦兮聽得入神,半響沒等到湄兮的回答讓她心裏有些著急。忽然,腰間的癢癢肉被人故意的懟了一下,嚇得她隻能自己捂住自己的嘴。
蘇溫言挑逗了兩下,見姑娘眉眼間全是怒氣忍不住的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
過了一會兒許是容溦兮越想越氣,於是未等蘇溫言放鬆反手就懟了回去,可惜這男子無情無愛,身上也是連塊有感情的肉都沒有,反倒是戳了幾下人的手指頭有些微微生疼。
蘇溫言才不在乎會不會被人發現,本是還要再多和她玩一會兒的,可一見到姑娘眼裏的委屈和求饒登時又生出了放過她的心思。
容溦兮正生著悶氣,忽然聽到外麵的湄兮仿若掙脫開了男子生氣道,“天下女子都是你們父子的,殿下何必要纏著我。”
“這和天下女子有什麼關係,我心隻係在你身上,這些年來你應該清楚。”蘇明壬沒有一絲遲疑,隻恨不能把心窩子掏出來給她看。
湄兮未作聲,過了許久才問道,“你說你喜歡我,那可願意讓我當你的正妃。”
蘇明壬徒生惱意,急忙道,“什麼正妃側妃的,我今生隻有你一個人。”
對麵的女子笑了,笑的有些淒涼和無奈,她嘴唇被咬出了一絲鮮紅,像夏日裏的牡丹紅的刺眼,“你如今什麼都沒有自然說的好聽,可今後呢,你父親夠專一的一個人了吧,不還是被迫娶了不愛之人,殿下,這樣的戲本在你我眼裏看的還不夠多嗎,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成熟一些。”
蘇明壬在旁邊看著她,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態,湄兮這麼多年來早已經將男子的所有表情爛熟於心,此時,她像是看出了男子的心事,毫不留情的說道,“忘記一個人很簡單,時間久了,殿下就能忘記了,本也不是非我不可得事情,咱們還是彼此放過吧。”
麵前的男子沉吟了許久,肩膀像是被人擊垮,漸漸地沉了下去,他往後退步,艱難地呼吸道,“這可是你說的。”
“是民女所說,今日是我負了殿下,不是殿下負了我,殿下心裏不需要又絲毫愧疚。”
這一次,蘇明壬想了許久才認真說道,“若我不是皇子呢,你會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湄兮苦笑,“殿下是皇子是不可逆轉的事實,殿下說這些沒有的事情有何意義?”
女子見男子猶豫,還是心生失望,可早點認清現實總好過一直騙自己的好,她等著男子知難而退,或者見她如此無情早日另尋佳人。
“我不會放走你的。”久久,蘇明壬的太陽穴上已經布滿了青筋,他極力壓著快要發瘋的心情開口道,“不論是你是蒼州的奴隸,還是蘇溫言的侍衛,隻要你活在世間都隻能是我蘇明壬的人。”
湄兮扭過頭不忍去看男子的神情。
兩人對峙了一會,屋子裏又傳來腳步聲,隻是腳步聲越來越,容溦兮輕呼了一口氣出來,心中替倆人感到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