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壽宴風波(1 / 2)

夜色下的京城褪去了白日的繁忙和奔波,取而代之的是靜謐和繁華,尤其是金釘紅門的皇宮裏,此時更是沉浸在一片祥和之中。

一年一次的壽宴,在得了惠帝和蘇溫言的首肯下,終於還是開在了禦花園前,一切有禮部侍郎譚文英操刀主持。

宴席剛剛開始,禮儀太監跪請升座受禮,兩麵樂起,禮儀太監這才引聖上和皇後幾人上了湖上月台。

殿上聖上傳諭,百官膜拜,隻聽惠帝一聲免禮,眾人放才落座。

酒已三獻,聖上依著規矩說了幾套禮詞,樂止,宴席算是正是開始。

譚文英戰戰兢兢的坐在看台的旁側,眼瞧著眾人桌上陳設齊備,戲台子上掛著二十出雜戲,正按著順序一一登台表演著。

一切未有紕漏,隻見月台上南宮皇後拋來滿意的一眼,他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抹了抹汗,心意寬敞,放下心來。

台子的另一側,容祁一家遠眺和皇上皇後對飲一杯,林芝一杯引飲盡,回過頭忽瞧著容祁一雙笑眯眯的眼睛望著自己,竟看出了幾分羞意來。

“看什麼。”

容祁聽著女兒家埋怨的聲音,心裏一喜,握起林芝的手說道,“夫人今夜真是美輪美奐,如若仙女下凡。”

林芝抽回手,小聲推搡道,“皇後娘娘和太後娘娘都在上頭呢,注意言辭。”

容祁一發起瘋來哪顧得了那些,隻能假模假樣的正襟危坐,奈何管不住的那雙桃花眼時不時的就要望向林芝。

林芝嗔害羞的緊,看著容溦兮嗔怪道,“早告訴你不要給我畫的這般濃豔。”

容溦兮看著容祁很是配合林芝的點著自己,心裏萬般委屈,今日的曉霞妝已經算是清淡的了,要怪也隻能怪她家侯爺色膽包天,把持不住自己。

彼時,她聳聳肩,默默的站在兩人身後,看了一圈今日的排場,最終眼神落在了對麵的蘇溫言身上。

親朋如何慶賀,今日何等熱鬧,眾人如何得意,好似獨他一個皆視有如無,毫不在意,在這喧鬧和寒暄中一人獨酌。

初春夜裏微涼,恰在起風之時,容溦兮回過神來,林芝肩膀也是一抖,容祁看在眼裏,將容溦兮喊道耳邊,說道,“你去取一件披風來,給夫人披上。”

“知道了。”

容溦兮吐了吐舌頭,看戲看的正起勁,聽了這聲吩咐,終是沒敢反抗,許是為了不想落下太多精彩的戲份,她一路小跑,毫不遲疑的穿梭在園林之中。

門口替眾官家守門的本是閑散模樣,見有人過來,趕忙把瓜子掖進了褲腰裏,起身嚴肅說道,“宴席未散,你是什麼人?”

容溦兮是個知趣的,隻作什麼也沒看見,迷迷糊糊說道,“回稟大人,奴婢是毅勇侯的丫鬟,奉了主子的命來取一件鬥篷。”

門口倆人麵麵相覷,思忖了片刻,打趣說道,“你是毅勇侯府的?”

容溦兮一怔,禮貌的點了點頭。

倆人一聽笑的更甚,見容溦兮好說話的模樣,其中一個聲音尖細的說道,“我且問你,你們府裏是否有一位女掌事,當年害的齊王世子犯了喘症?”

這人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容溦兮隻覺得命又短了兩日,她幹笑說道,“奴婢剛入侯府,不曾聽聞此事。”

倆人本想從她嘴裏套話樂嗬樂嗬,奈何被這麼一說,掃的興致全無,連聲歎息說道,“那位世子可不是好惹乎的,這種人還能留命在侯府,毅勇侯真是忍辱負重啊。”

聲音尖細的那位上下打量了容溦兮一番,點頭說道,“你這年紀能入府做事,可見毅勇侯果然是個仁義之人。”

容溦兮:“。。。。。。”

回去的路上,容溦兮腦子裏盤旋著兩個侍衛的話,心中憤憤,二十和十九的區別到底在哪,難道是她保養的不好,竟被人一眼看出,還是她穿的太素,過於保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