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獨一無二(2 / 2)

容溦兮以為提了此人湄兮便不敢接了下文,誰知酒能壯人膽她飲下一口後竟調戲起來了她,“要我說,你們府裏那個小九就不錯,為人老實忠厚。”

“你確定?”容溦兮臉上的表情擰成了嫌棄的模樣,無奈說道,“他最是好大喜功,小肚雞腸,老實忠厚不過是他的外表罷了。”

容溦兮說罷想了想今天下午他的模樣,興許這一撞,從今學乖了也未可知。

湄兮挑了挑眉,笑道,“是嗎,我還記得以前沙場練兵,兩軍對決,他一人挑四人竟也是勝了半分,足見此人英勇,他勝了之後也不曾誇耀幾句,足見此人謙遜,這樣的人你竟說不好?”

容溦兮擺了擺手,打仗打久了人果然會傻,她瞧著湄兮一臉狐疑的樣子說道,“你記得他如此一挑四,可還記得他是靠著最後那一聲吼把人唬住的?實話告訴你,他那是最後一聲喊啞了,不然,早就顯擺上了。”

湄兮愣了片刻,看這容溦兮嫌棄小九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連連拍手叫好。

容溦兮本想用譚月清的倒黴事逗逗湄兮,沒想到最終還是搭上了自己。

湄兮笑的胃痛,等緩過神來的時候又帶著三分譏笑的看著容溦兮,說道,“今日我一回宮就聽到了不少丫鬟的小道消息,你可知我聽到了什麼?”

湄兮那一臉壞笑的樣子,容溦兮不必動腦就知道,定是她身上鬧出的那些笑話,她看著街邊雜耍的藝人往這邊靠近,下意識的將錢袋又往回收了收。

藝人一怔,沒好氣的白過一眼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容溦兮神色放鬆下來,說道,“若是要說蘇溫言,那就不必了,月清已經提醒過我了,而且我們二人已經見過了。”

湄兮自討沒趣的吐了下舌頭,轉而說道,“你自小便事事比我仔細,你們侯爺也是看中了你這點,讓你當了府裏的掌事,可你怎麼偏偏就能幾番栽到他的手裏。”

容溦兮忽的想到賴頭和尚講的佛法,心下一沉,說道,“可能他上輩子是我的冤親債主吧。”

湄兮搖了搖頭,像是個穿越紅塵過來渡她的人一般,語重心長的說道,“別人不知你,我同你一起長大你瞞不了我。”

她一雙眼睛清透無比,如同有光,溫柔的看著容溦兮說道,“你自小從不與人為敵,對誰都是客客氣氣,可越是你這種人,心裏越是將人拒之於千裏之外,巴不得彼此無關才好。可這幾年你三番四次同他糾纏,這委實不是你這樣的人會幹的蠢事。”

“是他不知世故,喜歡以拆穿別人為樂。”

湄兮見容溦兮不容置否,輕笑又道,“我記得殿下曾說此人為人孤僻,智力超群,少不更事時尤喜歡捉弄別人,身邊朋友故此寥寥。”

說罷她看著毫無波瀾的容溦兮,像是想到什麼樂子,含笑道,“不過殿下還說若不是知根知底的便不知蘇溫言為人矛盾,他少時喜歡耍人,等耍夠了別人就把人當玩具扔了,再不理會。可是、能叫他這樣有興致耍上這麼多年的,卻唯有你一人而已。”

湄兮說了這麼多見容溦兮隻是毫無反應的在那邊心疼自己的荷包,心中失望至極,便轉移話題說道,“你知道嗎,我回來路過蒼州,發現那裏的奴隸營竟然不見了。”

“不見了?”容溦兮抬頭問道。

湄兮笑著撇過一眼,點頭道,“是啊,我也奇怪便去打聽打聽,當地人說前年江南和嶺南新開了茶園和果園,有位老板要雇傭一些吃苦肯幹的粗農,許是財大氣粗吧,竟把那些個奴隸全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