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侯府掌事(2 / 2)

這裏麵花的種類更是京城難得一見的花種,有的開上一年四季,有的則春夏秋冬各有風情。

此時,眼瞧著幾個人就要硬闖,容溦兮厲聲道,“誰敢動一步!我就去侯爺麵前告他的狀!”

幾個黑黝黝的家仆怔住了腳步。

府裏上下人人皆知,容溦兮從小隨侯爺南北征戰,在外頭是侯爺離不開的左右手,在府裏更是容祁親封的掌事,她說的話便是侯爺和夫人說的話。

不僅他們會忌憚她,後院的那些老媽媽們更是常常抱怨,說容溦兮是把刀劍變成了花鏟,把後院當成了戰場,殺得他們這幫企圖在這裏安享晚年的老婆子們一個片甲不留。

小九看著麵麵相覷的幾人,無奈的上前拍了拍容溦兮的肩膀,苦惱道,“不妨告訴你,今日這檔子事就是侯爺上朝前親自下令的,我今日就是特派的監工。”

容溦兮眉頭一皺,將他一雙髒手甩下,負氣道,“那我就去找夫人評理!”

“我勸你還是放棄。”小九撇了撇嘴,拿出了一副老大哥的樣子說道,“我還是給你提個醒兒吧,齊王家的那位世子就要進京了,侯爺夫人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侯爺說了,這地還給你留著,暫時先種種白菜地瓜也是好的。”

說完,他又生怕別人聽見的說道,“不隻是你,我聽說這次宮裏本要在禦花園開席,就為了這位世子爺,連著園子裏花木都被拔了個精光!”

容溦兮的腦子嗡的一聲,小九的聲音漸漸的被心中的潮水淹沒,耳中隻剩下了絲絲的嗡鳴。

能讓侯府如此防備的江南世子除了蘇溫言再無他人,三年多未見,這個名字再次被提起的時候,容溦兮依舊感覺得到後腰處刺骨的冰涼。

景文二十三年,先帝久病難醫,朝綱不振。

因他膝下無子,四麵八方的眼睛都對著他身下的寶座虎視眈眈。

蘇溫言的父親,當朝皇帝的弟弟齊王便是其中一位。

那年晚春,容祁在侯府設宴款待世子。

朝中無人不知,毅勇侯和曄王是一個鼻孔出氣,設宴款待齊王家的小兒子恐怕目的不純。

果不其然,席上出了大亂,容溦兮身上的花香恰使蘇溫言複發了喘息之症,命懸一線之時,齊王隻得放棄皇位,舉家南下,回了自己的老巢。

而容溦兮也在一夜之間,成了全京城的笑話。

彼時,容溦兮呆坐在石階上,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腰,悲傷的看著當年的那株“罪魁禍首”被連根拔起。

那是西南王進貢的月見草,侯爺平定西北有功,這才討來了幾棵。

今日一別,隻怕來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溦兮姐,夫人叫你過去。”門口的小丫鬟傳話道。

“這就來。”

容溦兮疲憊的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一邊心裏咒罵著蘇溫言,一邊徑直朝著內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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