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啊……”祝童苦笑著搖搖頭,道:“沒關係,重要的是,你現在坐在這裏。”
明白了,範西鄰是不得不來,他手裏的那把刀失控了,害怕被祝童當成下一個目標,所以隻能冒險。上海男人說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被揉捏的什麼都敢說。
孫鐵柱看看範西鄰,道:“祝先生,下一步需要我們做什麼?”
祝童笑道:“兩位會打牌麼?我再叫給朋友來,你們隻要陪我到十二點,就足夠了。”
十分鍾後,博尼來了。
四個人在“神醫李想”辦公室內支起牌桌,很認真地打牌。
其間,黃海與刑貴金敲門進去看了兩次,發現裏麵很正常。最後一次是十一點三十分。
十二點十分,範西鄰第一個告辭,並很快乘車離開了望海醫院。
十二點十五分,孫鐵柱走出“神醫李想”辦公室。
十二點二十分,博尼.斯內爾先生最後一個離開,很自然地關上了門。
黃海與刑貴金感覺不好,他們隻聽到祝童的聲音,沒有看到他的人。黃海去敲門,裏麵沒有動靜。
刑貴金抬起腳踹過去,門被踹開了,裏麵燈火明亮、空空蕩蕩,“神醫李想”不見了。
兩人幾乎同時呼喚手下,尋找祝童的下落。
醫院大樓被圍得水泄不通,停放在門前廣場上的十幾輛警車打開燈光開上草坪、開上每一條道路。
醫院內外每一棵樹下都有一雙警惕的眼睛,江麵上射出四道雪亮的燈柱,將人工湖與江岸之間照的亮如白晝。
十分鍾過去了,二十分鍾過去了……一直到淩晨一點,望海醫院內包括斯內爾病房、斯內爾夫人的別墅在內所有的角落都被搜遍了,也沒有任何發現。
“神醫李想”似乎忽然蒸發了。
範西鄰副市長被請回來配合調查,據他說,他告辭的時候“神醫李想”正在打電話。
技術中心證實了範市長的話,十二點整到十二點十分之間,“神醫李想”確實在用辦公室內的座機給遠與開封的井池雪美小姐通電話,通話內容與福華造船有關。確切地說,與修伊博士有關。具體內容涉及敏感人物與敏感部門,不便對外傳播;即使是具體辦案人員,也不行。
刑貴金急的渾身冷汗,黃海這時卻來到VIP病房,王文遠的病床前。
“你能找到他嗎?”黃海問。
王文遠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被,正勉力抬起頭讓王京喂他水喝。
“他跑了?”王文遠躺下,吃驚地問。
黃海點點頭:“小王,以你這段時間對他和這裏的了解,他現在跑多遠了?會躲在哪裏?”
“外麵有多少人?”王文遠問。
“樓上四個中隊,樓下六個中隊,江上四個中隊。周邊六個中隊。”
“可說是天衣無縫。地麵上沒有機會,隻有……上天入地了。”王文遠道。
黃海猛然醒悟,拿起對講機道:“封鎖十公裏內的下水道……”
“可能,已經晚了。”王文遠對著黃海的背影道。
“不晚才怪,都走兩小時了。”王京關上門,撲到王文遠身上;“王文遠同誌,你的把柄了在本小姐手心裏攥著呢,如果……哼……哦……嗯……”
接下來,當然是一室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