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五十分過去了,沒有爆炸。
兩點五十一分過去了,沒有爆炸。
兩點五十二分、兩點五十三分……
祝童看著手表,疑惑地看看葉兒。
葉兒也不明白,問身邊的拆彈專家。
“有時候,定時器的計時環境與實際……”拆彈專家剛說半句話,“嘭!”的一聲,祝童覺得腳下的大地微微顫動了一下。
“沒有形成衝擊波,小**。”拆彈專家鬆了口氣。
“別墅!”祝童大驚,煙子裝了兩個**,而不是一個。
他與大家一起,都站在望海醫院的大門外,看不到爆炸的具體位置。但敏銳的感覺告訴他,這聲巨響根本就不是來自地下車庫。
“但願不是雷曼……”祝童心裏嘀咕著。
周圍的人太多了,他盡量用常人可以接受的速度跑向後麵。
他很後悔沒有考慮得周全一點,煙子在雷曼住的別墅裏藏了幾個小時,他應該想到……
繞過主樓,祝童的腳步慢了下來。
雷曼穿著睡衣在幾個人攙扶下匆匆跑過來,看到祝童,他揮舞著手臂叫道:“太可怕了!太可怕!這不是醫院,是地獄!”
不是雷曼住的別墅,熊熊火焰從那座空置的別墅二樓肆虐著。
祝童鬆了口氣,隻要沒死人,一切都好辦。
望海醫院十五層,祝童從最深重的睡眠裏醒來。
譚千熾依舊在十八層的病房,他剛見過自己的家人,黃海卻已經沒有權利再詢問他任何問題。
他接到了王向幀的指示,譚千熾被隔離了,一個從北京派出的調查組正在飛機上,他們將接手譚千熾,以及與“桃花潭水”有關的所有案卷。
無情沒有說謊,卻也沒有說出全部事實,也許他根本不知道煙子在另一個地方也安裝了**。白色轎車上的**威力有限,事實上車裏隻有一個***,引發的火災燒毀了汽車。滅火車搶撲救及時,作為保護層的木料被點燃,祝童的寶馬被燒毀,望海醫院的供電電纜沒有受到影響。
事後看,用那些昂貴的木料做保護層是一招臭的不能再臭的敗筆。
“幾點了?”祝童睜開眼,看著葉兒甜美的微笑,癡迷地問。
“你睡了整整十五個小時。雪美小姐在外麵,她已經進來三次了。”葉兒坐在床頭,略微有點臉紅。她想到了井池雪美的表情,與在京都抓奸那次差不多。
“已經三點了。”祝童拉住葉兒細白的手腕,看看CK表上顯示的時間,在手心輕吻著。
“都說了,雪美小姐在外麵呢?”葉兒嬌軀發軟,那處的肌膚最是敏感了。
“沒關係,她不是個孩子。我們的事……”
“雷曼先生的助手送來一些請柬,他定了南海宮瀾的內廷,請你今天晚上務必光臨。雷曼先生的助手說,這個party是為了感謝‘神醫李想’治好了參議員疾病,是答謝party。”葉兒拿出一疊請柬,打開一個放在祝童眼前;“雷曼先生的助手還說,參議員明天回國,機票已經定好了。”
“要走了啊……這麼多?”祝童看著葉兒手裏厚厚的一疊請柬。
“雷曼先生的助手說,您可以邀請十對朋友。”
“好大的麵子啊。”祝童摸摸自己的臉。
“是啊,好大的麵子。”葉兒笑道;“party的時間是二十二點,現在已經三點了。”葉兒在暗示,祝童需要盡快確定邀請的客人名單。
“葉兒看著辦吧;我隻邀請你。”祝童注視著葉兒嬌美的眉眼輕聲道。西蕾婭受傷,蕭蕭在東海騎士上幫陳依頤,這樣的事應該秘書或助理來做,他不想太操心。
“那可不行,雷曼先生是美國參議員。這樣的場合,我不適合去。”葉兒說。
祝童做委屈狀,葉兒現在還是為王向幀工作的警官,王向幀如今的身份……有些場合葉兒確實不適合露麵;容易引起一些人不必要的聯想,和議論。
“彭湖回來了,你什麼時候找他談。”葉兒道。
“哦……我一會兒給他打電話。”祝童想想,讓彭湖做自己的助理,似乎不太合適。他在鳳凰城表現的不錯,但祝童不喜歡他的性格與過深的心計;如果他發現小脾氣或提出抗議而不是選擇默默承受,如何選擇會很簡單。
“雷曼的人隻送來了這些請柬,還有嗎?”祝童又問。
“還有……賬單。”葉兒橫他一眼,拿出一份清單;“不算明天的機票,雷曼參議員上海之行的費用是……四十七萬。他們太能花錢了。”葉兒不滿地說,把賬單扔到一邊。
“不算多,不算多。”祝童的手,順著葉兒的手臂移上去;“剛才我做了個夢,一座大大的房子,裏麵有好多人。有母親、有葉兒,有娟姐兩口,有毛頭……對了,葉兒的老家也來了好多人,長輩……”
葉兒似乎知道祝童在說什麼,紅著臉輕聲道:“他們來做什麼?”
“參加婚禮啊。”祝童有點不高興了;“原來你也做夢了。”
“沒有,我……很高興。”葉兒貼上來,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