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講機連續傳來呼叫,各小組在彙報成果。
祝童開心地笑了:“抓到兩個,擊傷一個。不錯不錯。王警官,我們先去審問疑犯,如果真有必要的話,再來拆。”
“保護人民的生命財產的安全是我的職責。 “王文遠神情怪異地說。
祝童楞住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王警官,我是怕有危險。”他感覺王文遠怪怪的,這個狀態可不太對頭。他拉住王文遠的手臂,
他快速回想一下,自問並沒有說錯話,態度……今天晚上都是這樣,沒什麼特別的。
“李老板,你雖然有錢,但沒有權利幹涉我的工作。”王文遠 “啪!”地合上防爆頭盔的護罩。
“王警官!王警官!對不起。如果剛才有什麼不合適的,請包涵一二。但是,你現在絕對不能去拆彈。”祝童死死的拉住王文遠的手臂,說著對門外的防暴隊員使個眼色。
王文遠表現得很不對頭。如果說在十五樓監控室時還算正常的話,現在就太不正常了。
王文遠穿著臃腫厚實的防護服,行動不便,怎麼用力也掙脫不開。
祝童試圖打開他頭盔的護罩,王文遠按住鎖扣不鬆手;冷著臉一言不發。
黃海接到消息跑進來,他已經聽防暴隊員大概講述了現場現場情況,與祝童一起打開護罩說:“你是刑偵警官,不是防爆警察,不是拆彈專家。”
“時間來不及了。”王文遠兩眼通紅,倔強地說。
黃海摘下他的頭盔:“沒什麼來不及的。你不能冒險。”
葉兒急匆匆的跑進來,對王文遠道:“班長,你隻接受過初級排爆訓練,沒有權利處置現在的情況。我已經通知拆彈專家了,防爆車馬上就到。大家忙了一夜,都在外麵休息呢。如果排爆失敗就是一次事故,你的死活且不說,很可能連累大家。按照條例,我們現在應該封鎖現場,而不是冒險!”
王文遠直直地看著葉兒,然後垂下頭,木然站在原地不動了。黃海與一位防暴隊員替王文遠去掉防爆服。
“李想,你去外麵看看。三組抓到個和尚。”葉兒對祝童使個眼色,說。
“那就麻煩你們了。王警官,我欠你一頓飯。”祝童大概看出了點什麼,怏怏地走了。
王文遠……莫非他打算以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他越想越後怕,如果不是西蕾婭的傷勢不太嚴重,他沒有遇到王文遠並跟著來的話,也許……
他沒有乘電梯,順著車庫長長的盤旋通走上地麵。
無情大師狼狽不堪地站在廣場上,兩位警官守著他,滿身泥濘神情沮喪,雙臂被手銬拷在背後,兩腳被一條黑色繩索綁住,那距離,他隻能一步一步向前挪動。
“周警官,我能和他談談嗎?”祝童走過去,詢問那位年長些的警官。他是黃海調來守護譚千熾的警官中的一個,兩人說過話。
“可以,但我們必須在場。”周警官溫和而堅決地說。
“謝謝了。”祝童收斂起微笑,盯著無情大師的眼睛,沉聲道:“大師,我有三個問題。下麵那輛車上有多少機關?定時器定到幾點?**有多大威力?”
無情眼裏閃過一絲譏諷,搖搖頭沒說話。
“阿彌陀佛!希望你不會後悔。”祝童恨得心裏冒火,身邊有警官看著,再多的手段也用不出來。無情大師是僧人,雖還沒到五大皆空的境界,祝童與他沒打過多少交道,了解不多;隻憑沒有內涵的語言,不可能讓他開口。
他正在思索如何讓無情開口,醫院大門外傳來轟鳴聲,幾輛警車隨著一輛大型防爆車開進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