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花依到蝶姨懷裏,說:“媽媽,爸爸說這次回去就不回來了,你舍得這裏嗎?”
“你舍得嗎?”
“我才舍不得呢,等我有了女兒,也帶她來這裏住。這裏多好啊,有山有水,空氣最好了。上海,哼!不是因為討厭的阿海,我才不稀罕呢。”
“朵花現在就想生孩子了?”蝶姨開心的笑著用手刮朵花的鼻子。
葉兒也聽到了,她笑著撩起一串水花打向朵花,說:“不羞。”
“結婚就是要生孩子的啊,有什麼可羞的?莫非你不結婚、不生孩子?”朵花挺起腰板說;在她眼裏,媽媽是親人,大哥也是親人。
葉兒偷偷撇祝童一眼,默默的轉過身。彩羽搖擺,引動千百彩蝶。
“孩子,這裏再也不是咱們的家了,有了孩子,千萬不能帶她來這裏。”蝶姨幽幽的說。
“為什麼?”朵花不解的問。
蝶姨沒有回答。
曲奇背著兩個大背囊進來了,他一直守在小船上,祝童沒說話,他不敢亂動。祝童剛才去叫他過來。
曲奇打開背囊拿出吃的東西。
蝶姨和朵花忙接過去,說做飯是女人的事,他們是客人,讓祝童帶曲奇到四處轉轉。
祝童看看葉兒,與曲奇走出蝴蝶洞。
這裏並非十分安全,魚郞知道這裏,煙子和汽笛如果有膽色的,最早明天就能追來。
不過,祝童不認為煙子會來,她應該正在返回江家村的路上,很有可能已經回到江家村了。
謝家消息已經遞過去五天了,販毒集團的殺手們肯定在重慶的大街小巷裏轉悠,被巨額懸賞刺激的黑道人物也應該進入江家村了。
幾天以來,曲奇目睹了祝童做的所有事,他有的明白,大部分都不明白。
祝童帶著曲奇攀上山峰,來到亂石堆旁,老騙子說起的那方墨玉尚在,神石軒還沒能力將它運出去。
祝童撫摸著墨玉上的三棱針,對曲奇講殺手石頭的故事。
故事講完了,曲奇問:“後來呢,石頭找你了嗎?”
“沒有,他應該已經不在了。”祝童想起田旭陽歸還神針的神態,不禁有些唏噓。
“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人沒有走回頭路的權利,希望,也許會害了他的性命。如果需要動手的話不能手下留情,務必用最短的時間打倒對手,並使他沒有再次動手的資格,傷殘不論。底線是,不能讓他死在這裏。”
“知道了,就和你昨天晚上那樣。一招製敵!”曲奇興奮的說。
“我們要在此處住呆幾天,今後,這裏就是我們兩放哨的地方。白天歸你,晚上我來。不要和我爭,晚上我看的比你遠。如果遇到一個拿竹竿的老人,你必須馬上開溜,確認自己安全了再通知我。”
“你說的是神鉤王寒,我不怕他。”曲奇信心滿滿的說。
“如果在擂台上,你也許能擊敗他。在這種情況下,你不是他的對手。因為,你沒有殺過人。”祝童最顧及的其實不是神鉤王寒,而是汽笛。隻是,他認為汽笛的女兒在上海紫霞庵,並不敢對曲奇下重手。
神鉤王寒就不同了,那是個……不好捉摸的對手。
朵花走出蝴蝶洞,高聲叫道:“大哥,飯做好了,回來吃飯。”
清亮的聲音響徹峽穀,祝童應一聲,與曲奇快速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