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門神術與祝門術字一樣,耗費的是施術人本身寶貴的修為。人總是人,不是神,任憑你修為再深厚也不可能天天用金針打穴術替人保命。那樣,先死的一定是自己。
“爸爸,小白再丟不了了。”葉兒很開心,以她如今的移動速度,抓個小貓簡直太容易了。
聽到這聲爸爸,祝童又高興不起來了,心裏一陣刺痛。難道,真的沒辦法喚醒葉兒曾經的記憶?
晚飯照例也在後院用,因為祝童幾人,文峰觀特意加了幾個菜。即使這樣,看曲奇的樣子也隻是個半飽。他的飯量不是一般的大。
飯後,木長老在院子裏擺開茶台,親手烹製雲峰雪針款待貴客。
茶過三道,木長老漫聲說:“三姑,蘇小姐不常來,可陪她去前台賞月。”
今夜星光燦爛,一絲月牙剛掛上霧蒙蒙的神女峰,葉兒很聽話的隨何仙姑去看月亮了。
木長老看她們走遠,又對尹石風和曲奇道:“你們也去周圍看看吧,別讓不幹淨的東西接近蘇姑娘。”
曲奇和尹石風滿腹狐疑,文峰觀乃道宗道場,尋常小賊早得到風聲,哪裏敢到此找不自在。
祝童壓抑住心裏的不安,默默等待著。
隻十幾分鍾,葉兒就被何仙姑抱回來,放在廂房的床上。
“她怎麼了?”祝童急忙跟進去,第一時間抽出鳳星毫探進葉兒腦後。
“蘇小姐剛才還好好的,忽然就瘋癲了,她叫嚷著要殺人,力量出奇的大。多虧尹掌門趕到,沒有他的援手,也許這會兒,我和蘇姑娘都掉進江裏了。”何仙姑氣喘籲籲的,看來,剛才的情況一定很危急。
“尹師兄呢?”
“還在崖頭,他覺得那裏有古怪。”
祝童閉目催動蝶神,卻發現蝶神竟然畏之若虎,躲到血球下麵縮成一團。怪不得蝶神畏懼,虎紋彩蛛是蟲中猛虎,蝶類最怕這種隱伏在暗處的家夥。
“木長老,您認為,這隻彩蛛有如何屬性?”
“它是一隻虎紋彩蛛,此蛛體型不太卻凶猛嗜血,是降術中最難提煉的一種毒物。一旦練成還需要降術師用自己的精血喂養白日,最不好對付的是,它與降術師之間有非常緊密的聯係。”
祝童抽出鳳星毫,準備出手治療,驅除彩蛛。
“等等。”木長老從葉兒額角拔出一枚細細的綠色木刺,舉到眼前看看,又嗅嗅;問:“你準備怎麼做?”
此為木長老部下的定神針,木刺乃木長老翻山越嶺從一種名為鬼劍錦雞的植物精心選取用道門秘法煉製的,終三年才得到久枚而已。不是因為葉兒身份特別,木長老才舍不得動用如此寶貴的神刺。
“先捆住它,至少讓它離開泥丸宮。然後每天午時,以七針封穴,配以艾火熏烤針體。虎屬金,火克金,午時乃陽火最旺之時。如此七日,當能把那東西煉化,葉兒病自然就好了。”
“不妥。”木長老思量片刻,搖頭道;“它不隻是一隻虎紋彩蛛,還是一隻汙有血咒的虎紋彩蛛。艾火能煉化虎紋彩蛛,破解不了血咒。”
何仙姑啊一聲站起來:“血咒!”
“這就難辦了。”祝童低聲道;“誰的血?”
“一個女人的血。”木長老將木刺遞到祝童眼前,神色凝重的說;“不製住施術人,我們不能動它。”
木刺的尖端散發出詭異的五彩光暈,其中尤以紅芒最甚。
誰遇到這樣的狀況都會頭疼。
祝門秘術裏也也有血咒,風骨鬼鞭就是一種借助血咒發威的法器。
隻虎紋彩蛛算不得什麼,沒有蝶神,祝童也有辦法降服它。
加上血咒就完全不一樣了,特別是,加諸虎紋彩蛛之上的血並非降頭師的血,而是一個充滿怨毒的女人的心血。
嫉妒與怨恨的心魔能爆發出多大的能量,小騙子算是領教了。
他望著窗外喃喃道:“煙子,莫非你真要拚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