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憂思過重傷胎兒(2 / 2)

“無論什麼情況,侯爺絕不親自上陣,隻在後方指揮作戰。”古言玉道。

秦荀殷一怔:“為何提出這樣的要求?”

“因為妾身怕啊,戰場上刀劍無眼,妾身害怕夢境成真,妾身承擔不起,妾身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勉強侯爺,但還是希望侯爺能看在妾身和腹中孩子的份兒上,盡量保全自己。”

秦荀殷道:“好,我答應你。”

古言玉卻並未鬆口氣,這世上之事,哪有那麼容易改變的,秦荀殷就算答應了,誰知道還會不會出現別的狀況,更何況西北軍營裏還出現了一個內奸。

秦荀殷換上朝服去上早朝,古言玉昨夜沒有睡好,喝了太醫開的湯藥,躺回床上沒多時就睡沉了,她睡覺的時候不喜歡屋裏有人守著,春花就到西次間候著。

就看到秋月一臉沉重地走了進來,望著她的目光欲言又止。

春花心思靈敏,立刻覺察出興許有事,主動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昨夜相公突然因公事被侯爺急召,半夜三更離了府,今早回來的時候跟我說西北有戰事,他要與侯爺去一趟西北。”秋月壓低了聲音在春花的耳邊道。

春花聞言,嚇了一跳,手裏的茶盅險些沒有握穩。

兩個丫鬟的心情都十分沉重,秋月繼續道:“我問過相公,左一至左五還有左九都是一直跟著侯爺走的,侯爺去哪裏,他們便去哪裏,左六、左七、左八留在西北軍營,這次西北有了戰事,侯爺肯定會帶上相公和左四爺,我知道後就一直惶惶不安,害怕得很。”

春花比秋月淡定,一來,她和左四還未成親,感情並不深厚,二來,她性情本就更沉穩。

她安撫秋月道:“左三是軍醫,並不上陣殺敵,你不必擔心他的安危,他不會有事的,西北有事,他們本就應該回去,侯爺統領萬軍,英勇神武,定會帶他們平安回來的。”

“我知道左三不會有事,我擔心的是夫人。”秋月唉聲歎氣。

“夫人正月就要生產,西北山高路遠,侯爺肯定趕不回來的,生孩子於女人而言乃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我怕夫人承受不住。”秋月憂心忡忡。

春花道:“夫人這兩日的確心神不屬,太醫還開了安神藥。”

丫鬟兩個正說著話,又小丫鬟進來道:“太夫人過來了。”

春花和秋月齊齊站起身來,春花讓秋月留在這裏守著,自己去迎太夫人,太夫人風風火火地來,臉色很不好看,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

一見到古言玉身邊的大丫鬟春花就沉聲問道:“言玉呢?”

“夫人還在睡,”春花俯身行禮道,“昨夜夫人不舒服,一夜沒有睡好,特意請了太醫來看診,早上喝了藥後就回房睡了,現在還沒有醒,知道太夫人您來了,奴婢特出來迎接,不敢輕易吵醒夫人。”

若是古言玉現在沒有身孕,她自然得叫她起來,可現在古言玉身子重,就連太夫人曾經都說要一切以古言玉為重,春花自然不敢打擾。

太夫人道:“太醫可有說什麼?”

“太醫說夫人憂思過重,讓夫人少思少慮,凡事以養胎為重,給夫人開了安神養胎的藥方,說過幾日再來給夫人看診。”春花如實回答。

太夫人眉目沉沉,徑直走到堂屋裏坐下,刻意壓低了聲音道:“我就在這裏等她醒來,你們別去吵她,讓她睡。”

春花恭敬地應下,輕手輕腳地給太夫人倒上茶。

太夫人這一等就是大半個時辰,這位老太太明顯心中有事,但卻十分沉得住,硬是沒有讓人去吵古言玉,就自己坐在堂屋裏等著,偶爾和身邊的姚惠清搭幾句話。

古言玉醒來時秋月進來伺候,小聲在她耳邊道:“太夫人過來了,已經等了您大半個時辰了,沒讓我們吵您起來。”

古言玉有些意外,又覺得在情理之中,家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太夫人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她讓秋月簡單地給她梳了個纂兒,穿上衣服出去見太夫人。

“母親,”古言玉微微斂衽行禮,明知故問道:“您怎麼突然過來了?”

太夫人覷了她眼:“坐下來說話吧。”

古言玉就朝春花等人使了個眼色,春花和秋月帶著屋裏服侍的丫鬟盡數退了下去,隻留下太夫人身邊的姚惠清,太夫人眼裏露出幾分滿意,問道:“聽說你不舒服,好些了沒有?”

“好多了,多謝母親掛心。”古言玉言語很是溫軟。

“太醫說你憂思過重,到底怎麼回事?”太夫人也不跟古言玉兜圈子,開門見山地問。

古言玉有點訕訕然,說道:“西北邊境不穩,侯爺十分擔心,今日已經跟我說要盡快去一趟西北,穩定軍心,我擔心侯爺安危,所以難免有點沒控製好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