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玉卻將目光轉向蔣映紅:“蔣姨,你看我這個二妹妹,真的一點都不懂事,您說這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啊,哎,她成日裏砸東砸西便也算了,現在竟然還學會傷人了。”
蔣映紅為難道:“二姑娘不懂事,好好教導便是了。”
“可問題是這教來教去,也不見成效啊,哎,您是帶了兩個弟弟的人了,您說這該如何是好啊?”古言玉求救地望著蔣映紅。
蔣映紅其實並不想插話別人的家事,但是古言玉卻偏生要她出主意。
老太太鼓勵道:“你但說無妨。”
蔣映紅便道:“二姑娘既然不吃軟的,那就隻有給硬的了,她就要出嫁了,女子出嫁在意的都是些什麼,便拿什麼去拿捏她好了。”
古言玉聞言露出滿意的笑來。
老太太就吩咐來稟報的那個丫鬟道:“你去告訴二姑娘,若她還不消停,出嫁的時候就別想要什麼嫁妝,正反她也隻是個妾,給不給嫁妝別人都不能說什麼。”
丫鬟誠惶誠恐地退了下去。
後來,古言依果然消停了,老太太就越發覺得蔣映紅是個聰明伶俐的。
古言畫在院子裏做針線,她在給古言霖繡一條腰帶,青草進來稟道:“四姑娘,有大消息,老太太把二姑娘許給了衛家大公子做妾室!”
古言畫手一歪,尖銳的針刺進了自己的手指,血珠頓時冒了出來。
青草“呀”一聲:“姑娘怎麼傷著了,奴婢去拿金瘡藥。”
說著就跑了出去。
彩繪用手帕捂住古言畫流血的手指,憂心忡忡地望著古言畫,見古言畫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便更加擔憂起來。
青草拿了金瘡藥進來灑在古言畫的手指上,很快止住了血,她自責道:“都怪奴婢魯莽,不小心嚇著了姑娘,姑娘罰我吧。”
古言畫心不在焉道:“不關你的事。”
青草更是愧疚。
古言畫想起古言玉來,自從古言玉落水醒來,退了與衛國公府的親事後,每一次古言依遭殃都跟古言玉逃不開關係,古言玉看似沒做什麼,但是卻是推波助瀾的幕後最大黑手。
古言依堂堂嫡出的尚書府小姐,竟然要嫁到衛國公府為妾室。
古言畫忽然很害怕,她害怕古言玉對付她和古言霖。
以前怎麼沒發現古言玉竟然這般厲害,想對付誰就對付誰,想要誰遭殃誰就遭殃,和她為敵的好像都沒有好下場。
如果她對付自己,她應該如何反擊?
古言畫咬了咬牙,暗暗告誡自己,往後決不能再惹古言玉生氣了,她惹不起。
晚上秦荀殷回到秋蘭院,兩個孩子還沒有睡,秦暮宇在屋裏練字,秦暮珊就在旁邊拿著毛筆亂塗亂畫,畫了一大堆秦荀殷看不懂的東西。
見到秦荀殷走進來,他們立刻收了筆,端正地朝秦荀殷行禮。
秦荀殷覺得這兩個孩子是越來越有模有樣了,心裏感到十分欣慰,秦暮珊蹦蹦跳跳地跳到他的麵前仰頭問他:“爹爹,母親什麼時候回來呀?”
秦荀殷坐到書房的木椅上,拿起秦暮宇寫的字來看,回答道:“過幾天。”
秦暮珊掰著小指頭:“母親好像才剛剛離開兩日啊,可是我覺得母親已經走了很久的樣子,爹爹不覺得院子裏安靜了很多嗎?”
秦荀殷抬頭望了眼書房,他昨天就有這種感覺了,這小丫頭比他遲鈍多了。
他問道:“你很喜歡你母親?”
“當然啦!”秦暮珊仰著小腦袋笑得見牙不見眼,“難道爹爹不喜歡母親嗎?”
秦荀殷微微怔住。
秦暮宇瞪了眼秦暮珊:“話多!”
秦暮珊才不怕他,朝他扮了個鬼臉,秦暮宇沒理她,秦荀殷正在檢查他寫的字,他現在很忐忑,生怕自己寫得不好,惹了父親不高興。
結果秦荀殷隻說了句“繼續努力”就沒了下文,然後就讓徐芳若帶他們去睡覺。
到了第三日,秦荀殷來接古言玉回威遠侯府,古宏剛好回來,就留了秦荀殷用晚膳,秦荀殷自然不好不給臉麵,晚膳仍舊擺在祥和院。
晚飯後古言玉和秦荀殷與眾人道別,古言玉就對古言笙道:“這次讓你錯失楊太傅的孤本都賴姐姐,等以後我會盡量幫你找些你喜歡的東西來彌補你的。”
古言笙可不覺得古言玉那裏能有什麼好東西,他緘默不語,沒回答古言玉的話。
古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