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玉:“……”
這像是統領十萬將士的將軍說出來的渾話嗎?還能不能有點將軍的樣子了?
古言玉很受傷。
這哪兒是什麼君子,這分明就是兵痞子!
秦荀殷覺得滋味實在美好,他有點愛不釋手,遂而也不管古言玉同意還是不同意,低頭再次噘住她的唇舌,盡情地品嚐美人的滋味。
古言玉腦袋懵懵的,反抗吧,這人是她的丈夫,反抗未免顯得不合身份,也矯情得很,不反抗吧,這裏畢竟是在馬車裏,隔著車簾就是人來人往的大街,實在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啊,她在內心大喊。
嚴肅端莊的秦荀殷秦大將軍,到底是出於何心理才會做出這等有辱斯文的事情的?
古言玉一萬個想不通。
秦荀殷著實親得很,古言玉小姑娘哪兒經受得住這等攻城掠池,沒一會兒就有點喘不上氣來,而秦荀殷似乎敏銳地覺察到了她的窘迫,半晌過後便放開她。
新鮮的空氣撲麵而來,古言玉臉色駝紅,大口大口地喘氣,她右手緊緊地抓著秦荀殷的衣袖,左手死死地握著自己的糖果盒,好像那是什麼要命的寶貝。
秦荀殷挑了挑眉:“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你的糖果?”
古言玉沒力氣回答他的話,想掙紮著逃離秦荀殷的懷抱,奈何秦荀殷按得緊,她一個柔弱無骨的小姑娘,哪兒是秦荀殷的對手,隻能任他擺布。
古言玉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還沒來得及譴責秦荀殷的“有辱斯文”,那大家夥複而又低了頭,甚至不忘在古言玉驚訝之餘提醒她:“學會承受你父君的親吻是你的義務。”
義務你的大頭鬼!
古言玉張口就要罵人,然而那謾罵聲卻被秦荀殷生生地給堵住了,她又被秦荀殷來來回回地親了個翻天覆地,古言玉頭昏眼花。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荀殷才好心好意地放開她,古言玉實在沒力氣,秦荀殷就好人做到底,將她打橫抱到對麵坐好,甚至耐心十足地幫她整理好有點褶皺的裙子,將她唇邊暈開的唇色輕輕擦幹淨,然後滿意道:“還不錯。”
不錯你個大頭鬼。
古言玉條件反射地去摸自己的發髻,心想,還好頭發沒亂。
她將那顆沒有被秦荀殷吃掉的糖果放進自己的嘴裏,甜甜的味道逐漸在她的嘴裏彌散開來,衝散了秦荀殷留在她嘴裏的味道,然後她將糖果盒放到座位邊上。
“還好我的糖果沒有遭殃。”她道。
秦荀殷:“……”
這姑娘的腦殼裏一天到晚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馬車搖搖晃晃地駛到了侯府門口,秦荀殷率先下了馬車,古言玉本以為秦荀殷會扶她,沒想到這人下了馬車後就徑直走進了府門,古言玉撇了撇嘴,心道:“小氣。”
小廝端來矮凳,她踩著矮凳下馬車,回府後前去給太夫人問安。
太夫人就在壽康院的堂屋裏和三夫人、五夫人說話,秦暮月和秦暮星坐在旁邊玩兒翻繩,古言玉走進去,俯身行禮:“給母親問安。”
妯娌幾個也紛紛見了禮,秦暮星和秦暮月主動跟她打招呼,古言玉一臉笑容。
“坐。”太夫人笑道,“怎麼不見老二?”
“侯爺一回來就去外院書房了,好像忙著處理什麼事情,他畢竟是將軍,想來軍務是一摞一摞的,忙得很,我沒敢打擾,就先來見母親。”古言玉回答。
五夫人溫聲細語道:“二伯時常忙得不見人,很正常,改明兒他開始上朝了,幾乎每天都要去一趟都督府,會更忙的,二嫂要習慣才好。”
古言玉笑說:“這是自然的,這些事我幫不上侯爺什麼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他孝順母親,打理好家裏,讓他沒有後顧之憂,盡好做媳婦兒的本分。”
太夫人聞言,臉上的笑容就越發深刻了幾分。
三夫人和五夫人眼裏的笑意卻不由地微微收斂。
三夫人岔開話題:“二嫂回來得正是時候,我和五弟妹正跟母親商量著管家的事情呢,你沒有嫁進來之前,是我和五弟妹幫著母親打理,現在你嫁進來了,家裏的事情自然就該由你接手,我和五弟妹也好落得清閑。”
這麼快?
古言玉有點驚訝,而她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驚訝,既沒有表現得迫切想要管家,也沒有表現得不想管家裏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隻中規中矩地說道:“全憑母親吩咐。”
太夫人道:“我和老三媳婦兒還有老五媳婦兒已經商量好了,她們會從旁協助你,家裏人多事情也多,你放機靈點,盡快上手,把該接的事情都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