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含苞待放花骨朵(1 / 2)

春花和秋月驚弓之鳥般地立刻站起來,古言玉則飛快地丟了手裏的紅棗,坐到喜床上去。

秦荀殷推門進來,就看到床邊已經換上寢衣的古言玉,為了喜慶,她今日穿的寢衣都是正紅色的,映襯得她膚若凝脂的小白臉就像一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怎麼看怎麼柔弱。

柔弱的花骨朵朝他露出一個討好的笑,然後起身順手拿起桌邊的繡牡丹花圓扇款款地走到秦荀殷的麵前,輕輕揮動著手裏的扇子給他打扇,笑問:“大熱天,侯爺快坐下歇歇。”

秦荀殷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在桌邊坐下。

古言玉給春花使眼色,春花趕忙給秦荀殷泡上一杯新茶,恭敬地送到秦荀殷的麵前,古言玉就順勢坐到秦荀的身側,仍舊慢悠悠地給他打扇。

秦荀殷一側頭,就迎上古言玉瀲灩的桃花眼。

古言玉笑問:“侯爺可要先洗漱?妾身讓丫鬟進來伺候侯爺洗浴可好?”

秦荀殷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輕輕嗅了嗅,低聲道:“夫人身上好香,是用了什麼?”

古言玉:“……”

她眨眨眼睛,意外之餘不忘回答秦荀殷的問題,她道:“妾身剛洗了花瓣浴,自然是香的,侯爺等會沐浴的時候可需要花瓣?”

秦荀殷拒絕:“夫人以為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會用那麼娘們兒的東西嗎?”

“這就要看各自的看法了,用花瓣不過是件尋常事,侯爺認為娘們兒,妾身也是沒有辦法的,反正妾身以為,用花瓣泡澡是男女皆可用的。”古言玉慢條斯理地說。

古言玉見他沒喝茶,說話的時候有一股酒味,而且明顯一副神誌十分清楚的樣子,覺得奇怪:“以前聽聞新郎官個個都是喝得昏天暗地的,沒想到侯爺竟然能全身而退。”

秦荀殷道:“大喜的日子,喝得醉醺醺的,多煞風景。”

古言玉:“……”

她原想著秦荀殷會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回來,基本沾床就睡,一覺睡到大天亮,那麼今夜就可以免去很多令人尷尬的事情,誰知這人倒好,回來的時候竟然這麼清醒,不僅沒有倒頭就睡,似乎還頗有興致想跟她聊聊天,也不知道到底在酒桌上耍了多少小伎倆。

古言玉不想跟他聊天,她早上起得早,忙活了一整天,累得慌,本早就想睡了,奈何新婚之夜,她人在屋簷下,不敢得罪這位威名赫赫的侯爺,隻能勉強撐著眼皮。

她不由地又打了個哈欠,秦荀殷道:“時候不早了,休息。”

古言玉有種既尷尬又終於得到解放的糾結,她起身道:“妾身讓丫鬟進來伺候侯爺沐浴。”

這話落下,她又忽然想起,她似乎根本不知道秦荀殷身邊伺候他的人到底是誰,轉頭疑惑地望向春花和秋月,兩人皆搖了搖頭,表示都不知道。

古言玉就露出個訕訕的笑容來:“恕妾身愚鈍,敢問侯爺身邊伺候的丫鬟是誰,妾身讓春花去請她們過來伺候侯爺。”

秦荀殷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春花和秋月:“她們不行?”

春花和秋月齊齊打了個冷顫。

古言玉臉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暗罵秦荀殷不要臉,新婚頭一天竟然就將主意打到了她的丫鬟身上,但她不敢惹秦荀殷不快,臉上的表情很快恢複自然。

她道:“侯爺說笑了,她們倆是打小就伺候我的丫鬟,哪會兒照顧男子,妾身還是請侯爺貼身丫鬟過來吧,春花秋月,快去蘇媽媽那裏請侯爺的貼身丫鬟來。”

秦荀殷見她如臨大敵又趕忙將身邊的丫鬟支開的樣子,頗覺有趣,唇角微微彎了彎,他道:“不用了,我身邊從沒有丫鬟伺候。”

古言玉朝他投去奇怪的目光。

“秋蘭院的丫鬟和媽媽都是照顧兩個孩子的,這時候應當已經陪兩個孩子睡下了,以前我身邊伺候的都是小廝,一個叫左九,一個叫左十,如今這正屋裏有了你這個女主人,他們兩個小廝自然不再適合進來伺候,既然夫人舍不得自己的丫鬟,那就隻好委屈夫人伺候我洗浴了。”秦荀殷道。

古言玉一個頭兩個大,新婚第一天就要看光一個男人的身體,她還沒開始就已經覺得難為情了,她知道有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是必須要在新婚的時候做的,但是也應當是熄了蠟燭的呀,房間裏一暗,根本看不清楚,就沒那麼多不好意思了。

古言玉開始打退堂鼓:“那還是讓春花和秋月……”

她轉頭望向身後的兩個丫鬟,倆丫鬟齊刷刷搖頭,一副你敢讓我去伺候侯爺我就一頭撞死的表情,古言玉為秦荀殷感到悲哀,竟然沒人願意伺候他,更為自己感到悲哀,因為即使她不願意,她也得伺候他。

秦荀殷眼觀鼻鼻觀口,假裝沒看到這主仆三人的小動作。

古言玉回頭衝他訕笑:“妾身既已經嫁給了侯爺,便是侯爺的人了,侯爺要妾身往西,妾身是絕不敢往東的,況且伺候侯爺乃是妾身的分內之事,妾身不覺得委屈。”

秦荀殷戳破她:“你剛剛似乎不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