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說人話(2 / 3)

秦荀殷望著她的背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那眼淚留下的水漬還在,剛剛那股灼燒之感仿佛還沒有褪去,他腦海裏又浮現起那小女子淚盈於睫的模樣來。

當真是楚楚可憐。

左一他們走上前來,左二笑道:“侯爺可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秦荀殷丹鳳眼微挑,挑得左二心驚膽戰,在秦荀殷瞥向他的時候趕忙做了一個封口的動作,左一道:“母命難為,屬下等知道侯爺的無奈。”

秦荀殷問:“你們說她像是一個因被退了婚而鬱鬱不歡看淡人生的女子嗎?”

左一、左二和左三齊齊搖頭。

左三道:“她哪裏鬱鬱寡歡了,屬下見她倒是悠閑自在滿心歡喜得很。”

左一和左二齊齊點頭。

秦荀殷冷哼道:“險些就信了她的邪。”

左一、左二和左三一頭霧水,聽不懂他們家侯爺到底在說什麼。

秦荀殷又道:“知道她為什麼在這裏嗎?”

“刑部尚書古大人在這裏有個小別院,專程用來避暑的,古大人的小兒子從小嬌氣得很,每年夏天都耐不住汴京的暑熱,非得到這裏來避暑,那古家大姑娘應該是來這裏探望她弟弟的,沒想到這麼巧竟然遇到了侯爺。”左一解釋道。

秦荀殷莫名地笑了笑:“無巧不成書,走吧,回去。”

古言玉回頭看了眼秦荀殷的方向,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她好似這才回過神來,雙腿驀然發軟,後怕地跌坐到地上,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砰砰砰地劇烈地跳動。

原來她真的還活著。

春花和秋月見她們家主子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驚失色,趕忙上前去扶古言玉,秋月奇怪道:“姑娘怎麼出了一腦門的汗?可是哪裏不舒服?”

古言玉一抹額頭,果然摸出一手的汗,她深吸口氣道:“沒有哪裏不舒服,是被嚇的。”

春花追問:“姑娘怎麼了?是不是威遠侯欺負姑娘了?”

古言玉由著春花和秋月將她扶起來,她雙腿仍有些發軟,心髒的跳動久久不能平息下來,她覺得自己好像下一刻就要死了,她道:“別問了,扶我回去躺會兒。”

古言笙剛從書房裏出來就看到古言玉一副要死的被兩個丫鬟架回來的樣子,小小少年的眉毛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問道:“出去一趟,是見鬼了嗎?”

古言玉有氣無力地躺到躺椅上,擺擺手說:“比見鬼還恐怖。”

古言笙饒有興致地發出一聲“哦?”

秋月嘴快地接話:“我們姑娘在小溪邊玩兒水的時候遇到了威遠侯,那威遠侯也不知道跟我們姑娘說了什麼,嚇得我們姑娘出了一腦門的冷汗。”

“西北大將軍威遠侯?”古言笙難得的越發露出幾分興致來,“是他嗎?”

古言玉反問:“你知道他?”

“民間有人專門就威遠侯平定西北十八部落的英雄事跡寫了話本,我偶然看過相關野史,知道一點,怎麼,你很怕他?”古言笙問道。

不知怎麼的,從古言笙嘴裏聽到“你很怕他”這四個字,讓古言玉本能地對懼怕威遠侯這件事產生了抵抗,她一抹額頭上的冷汗,嘴角扯出一個嗤笑來:“我怕他?”

“他可是長了三頭六臂?如若沒有,我怕他做什麼?”她眼裏盛出幾分不屑一顧來。

古言笙了然地笑了笑,不再和古言玉多說,回書房看書去了。

威遠侯府,姚惠清正在向太夫人回稟查到的事情。

“古府並沒有對這件事三緘其口,當時院外的大廳裏又有很多下人在場,奴婢找人買通了府裏的一個老媽子,那老媽子特意去打聽了這件事情,想來是不會錯的。”姚惠清恭敬地朝坐在炕上若有所思的太夫人稟道,“當時大姑娘剛醒,醒來後便直接入了大廳,說他們古家能和衛國公府結親,原是高攀,如今既然衛公子對她無意,就請長輩做主,幫她解除了這門婚事,從此她與衛公子便能婚嫁自由,再不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