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巧的丫環小蓉,在吳小姐的身邊多年,對於小姐的脾氣性格,已經了如指掌,小姐情緒上稍微有點變化,她一眼便能看出來。
小蓉的問話擾亂了吳小姐的思緒,她裝著無事一樣,抬手理了理剛才那一陣秋風吹亂額頭的幾縷青絲,轉過頭去衝著小蓉不自然的一笑,“我在看花呢,今年的木芙蓉開得多美啊。”
院內的幾株木芙蓉,在深秋晨曦的陽光下,花開正豔。
潔白的花朵迎著朝陽嬌豔欲滴,宛如少女般那純淨的心和楚楚動人的麵容。站在花前的吳月巧,亦像此時開得正豔的芙蓉花。
“小姐,你不是在看花,你是在想人。”小蓉衝著吳月巧狡譎的一笑,似乎已經看透了吳小姐的心思。
吳月巧的臉瞬間緋紅,宛如這朝陽下嬌豔的木芙蓉。
“死丫頭,你胡說些什麼呀?哪有人讓我想啊?”吳月巧狡辯道。
“小姐,我都看出來了,從糖果店回來後你就魂不守舍的,你想誰我還不知道嗎?別人不了解小姐,難道我還不了解嗎?”
吳小姐和小蓉雖說是主子與丫環,但是吳小姐卻把小蓉當朋友,當姐妹一樣看待,有什麼心事一般都會對小蓉講。現在小蓉已經看出來了,那吳小姐也就不想再隱瞞了。
“小蓉你說我想誰了?”
“小姐在想在糖果店裏遇到的那位公子了,當時我就看出來了,小姐看那位公子的眼神,滿是柔柔的情意,真
羞死人了。”
小蓉說完,在那裏咯咯的笑開了,把吳月巧本來就羞澀的臉蛋,更加燦如三月裏的桃花。
“你敢再胡說,看我不打你。”吳月巧挽起衣袖,掄起拳頭要捶向小蓉,嚇得小蓉拔腿咯咯笑著一溜煙跑開。
花香滿園的院子裏響起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和追逐打鬧的嬉戲聲。
滄州城有家名叫“鴻運來”的客棧,這是一家豪華的大客棧,其豪華程度在滄州城裏,可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
據說這家客棧的後台老板是京城一位神秘人物開的,但到底是什麼樣的神秘人物,所有人都不得而知。
隻知道這家客棧,經常出入一些神秘人,有富商模樣的,也有達官貴人模樣的。這些人錦衣玉袍,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
當然這家客棧是對外開放,也有本地有錢人為了玩樂消費出入這裏,也有江湖上的一些俠士來此落腳住宿。
反正隻要有錢,不管你是什麼人,都是可以入住的。
這天,進來了一男一女兩個客人,看樣子好像是夫妻,男的身後背一包袱,看著挺沉,女的則空著手腳,什麼都沒有拿。
“兩位客官是要住店嗎?”客棧櫃台夥計熱情的招呼道。
“你們店老板在嗎?”男的問道。
“我們的老板不在,出去辦事去了,兩位有什麼需要,對我們說就行,我們盡量做到讓兩位滿意。”櫃台裏的夥計陪著笑臉說道。
“那好,先給
我們開一上等房吧,我們是你們老板的遠方親戚,等你們老板回來了,叫他來見或者你們告訴我們一聲。”
“客官,我們客棧都是先付銀子後住店。”
櫃台夥計聽到這兩人要見老板,還要開上等房,這上等房的價格可不低,要是遇到住霸王店的,那櫃台夥計可陪不起。
曾經也遇到和今天一樣的事,說什麼是老板的親戚,開了房不給錢,住到半夜溜之大吉了,害得這些站櫃台的夥計,挨訓了不說,還要扣工薪。
所以客棧裏的櫃台夥計現在都學聰明了,必須要先壓銀子後開房。
“真是狗眼看人低。”
那男的罵了一句,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啪”的一聲,砸在了櫃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