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皚皚白雪覆蓋了山川與河流,大地處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白茹霜深一腳淺一腳艱難的跟在哥哥後麵。
她的哥哥看見前麵有隻陷入雪地中的小白兔,他就拚命的追過去,卻把她落在了後麵。
白茹霜大聲的喊著她的哥哥,可是哥哥好像沒有聽見一樣,不等她了。不一會哥哥的身影便在白茹霜的視野中消失。
白茹霜心中焦急,大聲的哭喊著,拚命的向前艱難的挪動著步子,追尋她的哥哥。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白茹霜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溫暖的床上,床邊放著一盆暖暖的炭火。
一位和她母親一樣年紀的女人,坐在床邊慈祥的看著醒過來的白茹霜。
她就是道姑靜音,白茹霜後來的師傅。
那一年,白茹霜才六歲。
“霜兒,你在想什麼?”
老者顯然發現白茹霜走神了,站在灶台後和藹的望著白茹霜,臉上滿滿都是疼愛的表情,好像坐在他麵前的就是他的女兒一樣。
“師伯,我想起了我哥。”
白茹霜抬眼望著老者,靈動的雙眼頓時迷離,滾落了兩行熱淚。
老者輕輕的長歎了一聲,他也清楚的記得,白茹霜小的時候,經常在夢裏呼喊著哥哥,每每這時,她都是在睡夢中哭醒。
可是,去哪裏給她尋找哥哥呢?
老者曾經和靜音道姑帶著幼小的白茹霜,回到她家鄉的時候,她家什麼人都沒有了。
鄉
親們說白茹霜的母親聽說女兒失蹤了,病情一下嚴重,不出兩天就過世了,而她的哥哥在母親去世以後,離開了家鄉,從此再沒有人看見過他。
“師伯,您說我哥還活著嗎?”白茹霜眼中淚花閃動。
“傻孩子,哥哥肯定活著啊,隻是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將來總有一天,你們兄妹倆會重逢的。”老者安慰著白茹霜。
“師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他像我哥。”
“你是說洪俊峰?”老者頓時愕然了,“你還記得哥哥的模樣嗎?”
白茹霜搖搖頭。
時間已經太久遠了,十年的歲月,足可以讓哥哥的音容笑貌在白茹霜的腦海中模糊。
再說那年白茹霜的哥哥才十二歲,假如現在還活著,已經是一個二十二歲的大小夥子了。
青山依舊,容顏已改。何況白茹霜已經記不得哥哥是什麼模樣。
假如洪俊峰就是白茹霜的哥哥,那洪俊峰也是認不出白茹霜了,女大十八變,白茹霜現在已經是十六歲了。如出水芙蓉一般水靈的大姑娘,早已經看不出當年那稚氣的臉。
“好香啊,我們可是聞著香味流著口水進來的。”
白茹霜和老者正一邊聊著一邊忙碌著飯菜,洪俊峰和楊清笑嗬嗬的走了進來。
“老伯,如霜姑娘,我們要幫忙嗎?”
“你們兩來的正好,幫老朽把這幾把小菜拿去洗了吧。”老者指著地上的幾把小菜道。
洪俊峰正要彎腰,楊清先把小
菜搶到手中,笑著言道,“我拿去洗,這裏的路我熟。”
“那,那我也去吧。”洪俊峰說著也轉身想和楊清一起出去。
因為洪俊峰一進來,就從餘光中發現,好像白茹霜一直在盯著他看,這讓洪俊峰感覺有些不自在。
“洪壯士,你別去,老朽這裏有句話正想問問你。”老者把洪俊峰叫住了。
洪俊峰回身笑著問道,“老伯,是何事啊?”
老伯轉身搬來一張板凳,叫洪俊峰坐下,洪俊峰看見老伯在灶台後忙碌著,他怎好意思坐下,於是便笑著對老伯言道,“老伯有事盡管問,不要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