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旅程(1 / 3)

“那你跟我講講, 你以前的事情吧,比如小學、初中、高中,我都很想知道。”

扶笙依偎在封馭懷裏, 清淺地呼吸,她以前沒能進入的世界,很想在之後逐漸滲透,比如他和薑來、方魏爾是怎麼認識的, 那次排舞後和他們去了哪裏吃夜宵等等。

“行啊,我們一人講一段,不能隱瞞。”封馭圈住扶笙的|腰,笑聲淺淺, 扶笙知道自己注定是逃不過的,倒也大方地同意了。

封馭去廚房倒了兩杯熱咖啡, 給了扶笙一杯,坐在她對麵, 純色、高飽和度的深藍高齡毛衣將男人映得沉鬱,他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手指指骨敲擊桌麵。

“從哪裏講起呢,我和薑來是發小,方魏爾那貨是我初中三年的同桌, 我們三個認識了很久, 但京城這個圈子, 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很多人認識了, 就會像胡同巷子一般,一路延伸過去,隻要有門路, 總能認識。”

扶笙想到林飄飄和蘇嘉藝,大概也是這樣,低首想到那時候和她一般的女生,遠遠觀望一眼校園裏可望不可及的人物,他們之間注定是有銀河的,而要跨越這道銀河,需要付出的代價是數不盡的。

“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沒上過幾天如你一般的學校。”扶笙坦然地說道,她低頭順眉的樣子讓對麵的男人喉頭微咽,封馭伸過去緊緊握住扶笙的手,扶笙看他的動作,失笑,“也沒什麼,我沒那麼好的命可以自己選路,但終點是一樣的,是你呀。”

“我從小學芭蕾,十歲考上舞蹈附中,差不多就這樣度過了七年,我出事了,那件事在他人的口中,無可饒恕,每個人添油加醋地將我塑造成一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女人,我不被認可,不被信任,加上身體出了些狀況,最好的朋友勸我先休息段時間,君子報仇也十年不晚,於是我休學了,但回家後,我並沒有想象中的安心休息,我的健康應該說心理健康,直線下降,我開始和自己博弈,我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該做什麼,除了我之外的每個人都在努力,而我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我家裏人,給我出了個主意”

扶笙說著抬頭看了眼封馭,燈光下的他,認真堅定,她的心髒很早以前就不再隻為自己跳動。

她嘴角露出一道奇怪的括弧,封馭笑著說,“別低頭了,不敢看我嗎?難道接下去說的事情,和我有關?”

扶笙怒了努嘴,“和你有關,也和你沒關係。”

很多人說,暗戀是一個人的事情,我喜歡你,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唯獨有關的,僅僅因為那個人是你。

“我去了普高上學,那是我最新鮮的一段時間,我開始融不進那兒,我討厭那裏的所有,我就好像有那個中二病,想著我和那裏的人都不同,我總有一天是要離開的,但是、也總有一小部分事物,讓我忘卻了厭惡的情緒。我開始感覺自己是個很普通很平凡的人,甚至一度厭棄自己,我那時不長這樣你大概不會相信吧。”

扶笙至今,還懷念那段時光,那是絕版的、再也回不去的青春歲月,就算隻有短短半年。

“我信啊,我高中的時候也這樣,覺得自己與眾不同。”

封馭一隻手拖住下頜,神色慵懶,眼神散漫,“因為我的叛逆,我連我爸最後一麵也沒見到,我媽卷著錢跑了,家裏就剩下我一個人,我爸死後,我才知道以往所有的叛逆,有多離譜可笑。”

“哦對,你大概很想知道我為什麼選擇了刺青這個行業。”

封馭勾了勾手,招呼扶笙坐他這邊,接著把自己的毛衣撩了起來,一把抓過扶笙的手指往肌膚下摸去。

扶笙手指縮了縮,那是紋身的部位,封馭低聲,“摸到了嗎?”

“”好像是一個疤。

之前沒仔細看,這道疤正好被蓋上了,但摸上去仍有異樣,扶笙想到在很久之前,方魏爾說的那件事,封馭和人在哪裏出了什麼事,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