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格外隆重的芭蕾交流演出結束後, 扶笙順道去了躺超市,買了好些食材, 她在走回在島時,才恍然有種過日子的錯覺。
這幾日封馭很忙,忙的都來不及吃飯,更遑論給二人做飯,於是扶笙便承擔起二人的吃飯問題。
這之後,林素芳和虞呦有來過一次店內, 林素芳原先已經和虞則川商量著給扶笙許配個清白世家的富家子弟,盡管不理解她怎麼跟了個開刺青店的男人,終究沒多說什麼,可能她們也心知肚明扶笙不願回去的原因。
林素芳是保守的婦人,來的那次和虞呦在門口徘徊猶豫了好久,直到封馭開門請兩人進來。
扶笙清楚不是她們過來,就是她把人帶回去, 可她心理上不願讓封馭麵對她不完美的家庭。
但總歸林素芳和虞呦不是普通人,簡單交待了幾句, 又帶審視眼神瞄了幾眼一旁的高大冷淡的男人, 又好像能理解扶笙的選擇。
封馭的禮節無可挑剔,就像生來有股別與他人的貴氣,也把一向自詡上流的林素芳鎮住了。
扶笙走在黃昏的路上, 想到那時林素芳和虞呦的表情, 心裏泛起小得意, 她把店門拉開,風鈴蕩漾,店內傳來一個童稚清亮的聲音。
“師娘,今天我做晚飯吧, 你今兒怪累的。”
還沒等扶笙反應,一個俊俏的男孩兒走上來,把她手裏的袋子提拎過去。
她不好意思地道,你和封馭好好準備國際刺青節的作品,我一個閑人正愁沒事做。說完腆著臉就去奪。
“曉文,打個電話問問那人還來不來,實在不行,聯係下一個,時間有些趕。”
叫曉文的男孩應下後,把袋子放在桌上,拿出手機就打電話,扶笙走到工作室內,看封馭愁眉不展的樣子,“怎麼了?能告訴我嗎?”
封馭在扶笙問話一瞬,舒展了眉頭,拉著扶笙的手到沙發上坐下,順帶把人摟進懷裏。
尋到她的唇,便繾綣地吻|上去,直至扶笙一口氣喘不上來。
封馭才有些疲累地把頭埋進白皙的頸子,還不許她動。
扶笙麵色紅|潤,輕輕地用手拍男人寬闊的背部,封馭柔弱的一麵倒是很少見,聽見他低聲說:“跟著我辛苦你了,今天就讓曉文那小子做飯吧。”
扶笙心裏一酸,她自以為羨豔很多人,可以和那時的封馭親密接觸,在同個生活圈裏,對,她慕的是那一束束光,每束光都是為封馭而來,當所有光離開後,隻剩下他一個人,扶笙才發現他不是太陽,是彎涼月。
但最純真的,不就是眾人散去後,你的身後還有我,扶笙比起能和他共同沐浴在陽光下,更渴望共同消磨平凡日常的時光。
最重要的是,她終於能獨占這個人了,年少時可望不可及的夢。
“我打算讓曉文在這次刺青節上參賽,但願意讓學徒在身上紋樣稿的人不多,前幾天剛趕製出樣板,好不容易找到人,原本今天說可以到,結果剛才又聯係不上,好多細節要等人來了才能商定,我怕時間來不及。”
扶笙瞅了眼在外邊幹著急的曉文,用商量的語氣詢問,“我行不行?”
話音剛落,旋即被封馭壓在沙發上,黑眸裏凝著深沉的顏色,“不行,想也別想,你”
封馭的手帶著燙人的溫度撫上扶笙的腰,隔著毛衣布料,扶笙的肌膚顫了一顫,“你不愛惜自己,我可舍不得。”
扶笙感覺封馭語氣不對,小心翼翼地把手收回來,討好地說,開玩笑,別當真啦。
“當初曉文找上我,我看過他之前的作品,美術底子不太好,如果美術不好,整個造型能力和敏|感光感很難提上去,而且這孩子手上的勁兒不夠穩,我是怕他傷著你。”
封馭風輕雲淡地順著扶笙的發,脖子傾向她頸側,嗅了嗅那處的甜味,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她躺在皮椅上,任他操刀的樣子。
他想到當初為何會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